十一月的天已經冷的不行了,被子很厚,但是蓮邪不太習慣跟人睡在一起,開始是背對著牆壁的,最後轉身麵相了景默。
他閉著眼睛,平躺著,臉麵向天花板,蓮邪隻能看到他漂亮的側臉,以為他睡著了,便肆無忌憚的盯著。
那雙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蓮邪覺得在那一瞬間,伴隨著那雙眼睛的睜開,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景默側頭,目光如炬的盯著蓮邪,“不睡覺你想做什麼?”
黃『毛』和刀疤男自從躺下就沒動過,不知道是否睡著。
蓮邪笑道:“睡不著。”
“睡不著你想做什麼?”
“做愛做的事。”蓮邪覺得他已經說有一些明顯了,按照景默的聰明才智一定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青春躁動期,有點什麼反應很正常。
景默卻是冷冰冰的盯著他,薄唇輕啟,不為所動:“不睡就滾下去。”
毫不留情的話,帶著冷酷絕情。
蓮邪又是一笑,“睡不著。”
景默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那眼神有一些危險,蓮邪眉頭蹙起,瞬間有一些認慫,“睡覺睡覺。”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和景默你儂我儂,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景默閉上了眼睛。
蓮邪也翻身,背對著牆睡了過去,並沒有注意到景默的呼吸有一些粗重。
恍惚中,蓮邪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人在死死的盯著自己一樣,由於睡著了,那眼神也隻是盯著他又沒有危險,蓮邪也懶得去動,繼續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一聲刺耳的吹哨聲響了起來,隨後寢室裏便滿是起床發出的各種聲音。
蓮邪睜開了眼,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黃『毛』和刀疤男洗漱完了剛從廁所裏麵走出來,看到蓮邪從床上坐起來,黃『毛』冷笑一聲,“距離集合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你最好快點。”
“景默呢?”蓮邪下了床。
“昨天不是大哥大哥叫的很歡快嗎?今天直呼其名了?誰給你的膽子?”
蓮邪懶得與他扯,又改了口,“大哥呢?”
“提前去集合了吧。”說完,他便沒有理會蓮邪,直接和刀疤男出去了。
整個寢室隻剩下蓮邪一個人,他快去的洗漱完成,整理好衣服也走了出去。
整個五層已經沒有人了,空『蕩』『蕩』的,隱約還能聽見下樓匆忙的聲音。
蓮邪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拐進樓梯,剛準備下樓就看到景默正在往上走來,手裏拿著一杯豆漿和兩個包子。
他抬頭看向蓮邪,即使是在蓮邪之下站著,也因那冷漠的雙眸讓人滋生出一種睥睨的感覺。
“早上好啊,大哥。”他打了招呼,景默卻是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淡淡的道:“距離集合還有三分鍾,從這裏到『操』場集合要五分鍾,你跑不過去,遲到了會被罰跑十圈,幫d區所有人洗衣服。”
說完之後,他再次看向蓮邪,沒有開口。
身體已經先思想一步越過景默往樓下跑去,蓮邪想著玩命般的跑可以跑過去,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結果剛跑了幾步,就聽到景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今天幫你請了假,你不需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