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寧出來後臉上現出奇異的笑容,盧文麒看著她,她隻是說,明天晚上魏尊主邀請她去分壇喝酒。
這些年來,盧文麒一直在想什麼時候可以與魏承天麵對麵的交鋒,想不到得了舒莞寧的機緣,這似乎變得十分容易。
幾位保鏢隨著舒莞寧去赴宴,見的是及其奢華的場景。魏遮天為了討美人歡欣,特地選了上好的綾羅輕紗將一間樓閣裝扮出飄渺感,又用許多珍珠珊瑚進行點綴,加之許多宮燈的映照,真是如同仙境,舒莞寧笑道:“尊主真是有心思,這幾日我還真見識到什麼叫做金銀如糞土、珍珠如魚眼,尊主隨便出手,竟能將一間屋子扮成水晶宮一樣。”魏遮天笑道:“美人若喜歡,這就是你的水晶宮了!”
舒莞寧撅嘴道:“我可不是個叫花子,這些對尊主九牛一毛,根本沒什麼希奇的。”
魏遮天大笑:“玉美人果真有氣概,日後我讓你去我的萬珠閣看看,喜歡什麼隨便挑便是。”說罷便讓幾個入席,盧文麒與阿薔、心瑤、曲明儉幾人被安置在一張案子上,魏承東、魏承南、金鑲雪在另外一張案子旁坐著,魏遮天與舒莞寧在正上方的一張案子上相對坐著,魏遮天總迷著眼往前伸著身子,舒莞寧則小心地躲避開。盧文麒看著魏遮天那很是厭惡的臉,為了壓抑住心中多年的仇恨,使勁的往肚子裏灌酒,曲明儉瞧著低聲說:“美人陪怪物確實看著有氣,不過你還是別表現太明顯了,如果那個尊主吃醋了我們可就沒好酒吃了!”
盧文麒瞪了他一眼:“你這二曲子就知道胡說,快吃你的酒罷!”
正說著突覺腹中大痛,隻瞬間,阿薔將桌子掀翻,慘叫到:“姐姐,他們在酒裏下了毒!”舒莞寧吃驚不下,站起來奔了過去,她扶起阿薔怒道:“尊主大人,您請我們來著,難道是個鴻門宴嗎?”
魏遮天一笑:“我怎麼舍得傷害美人,隻不過想試試大家的功力如何,看來他們確實都有不少修為,而寧姑娘真的不是武林中人啊!”
“什麼?”舒莞寧糊塗了。
魏承東道:“寧姑娘不必擔心,這隻是一個測試,其實不止他們的酒菜裏,就連你的酒菜裏也放了藥的,這是四弟拖人帶來的‘麻功散’,隻要有內力修為,便會全神經脈痙攣疼痛,不過不會有什麼傷害,藥效過了便好了。父親是擔心姑娘,這幾個保鏢並未經過真正的本事,所以想試試大家的功夫而已。”
真如他所言,此時盧文麒隻覺得從手太陰經開始,一直到肝徑,這十二條陰陽相交的經脈都如被針一帶刺過,無比難忍,他略一凝氣,幾處大穴立即如火燙般,他抬眼朝舒莞寧望去,見她神色焦急,無比揪心。這時,宮燈全被熄滅,屋中突然暗了下來,盧文麒立刻感到一陣寒氣朝自己襲來,他側耳略過,努力將腰中的劍拔出,揮臂一擋,隻聽“鏘”的一聲,襲向他的刀被他震開,但同時,他的腳下卻一陣抽搐,不由倒退幾步,卻撞上另外一個人,他欲一掌揮去,那人大叫:“啊呀!這些混蛋!”是曲明儉的聲音,旁邊又感到一陣掌風,盧文麒不敢托大,隻將劍揮了過去,那人閃開,卻伸腿一踢將他伴到倒。他倒在地上,隻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了,憑著隱隱的月光望去,見心瑤他們都受了襲擊。盧文麒咬著牙想站起來,手上卻不聽話,連劍都很難握起,黑暗中,隻聽魏遮天大笑:“如此保鏢保護美人叫我如何放心,不如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