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張迎春領著邢加禮來到了天堂城西大橋的西側停止了腳步,於是說:“橋西小吃部快到了,你在這疙瘩等著我,我先進去跟李春榮老板打一聲招呼,說明來意,讓李老板跟人家姑娘說一聲,人家姑娘心裏好有個準備是不。噢,對了,咱倆走路時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再提醒你一遍,今兒個給你介紹那個姑娘的名字叫呂蘭花,你別給人家姑娘的名字記錯了。你倆見了麵要是相互沒相中的話,記不記住名字不打緊,要是相互相中的話,倆人肯定要找個機會出去嘮一嘮,記不住人家的名字,到時候怎麼稱呼人家姑娘啊,不能‘哎哎哎’地跟人家姑娘打招呼吧?假如這個相不中的話不要緊,那裏還有三個好姑娘呢,你要是相中了哪個就跟我說,到時候我再想辦法。話又說回來了,我是從心裏看上那個叫呂蘭花的姑娘了,就看你倆有沒有那個緣分了。好了,不多說什麼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啦!”
時間不到中午,橋西小吃部裏沒人來吃飯,李春榮領著那幾個服務員正在廚房裏又說又笑地穿肉串呢,看到張迎春走進來都高興地停下了手中活兒,迎上前去說這兒說那兒,還不時地開幾句玩笑調解屋子裏的氣氛。
張迎春笑著開玩笑道:“別因為我來了影響你們手中的活兒,到時候這些活兒要是幹不完的話,李老板好埋怨我啦。”
“就是這些活兒幹不完的話,有你光臨大駕,那是老虎拉車誰敢(趕)呢!”李春榮也開起玩笑來。“說歸說,笑歸笑,不說不笑不熱鬧。話又說回來了,現在離晚上的時間還早著呢,這些肉用不上兩個時辰就穿完了,我看現在這個時間沒人來吃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旱點動手幹,省得到了晚上忙活不過來。”
“李老板不愧是個有頭腦的人,生意做得有板有眼,讓人佩服,讓人從心裏佩服啊。”張迎春笑著誇獎道。
“大妹子,你真會說話,自從咱倆第一次見麵在一起嘮嗑的時候起,你就給我留下一個好印象。”李春榮陪著笑臉說。
“我一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麵,跟李老板你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相比,不差孫悟空的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裏那才怪了呢!”張迎春幽默地說。
“十萬八千裏,那可不敢當,那可不敢當啊。”李春榮搖著頭說。
倆人閑聊幾句之後,張迎春將李春榮叫到飯廳裏,把今天的來意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最後問道:“李老板,人我給領來了,你看這事怎麼辦呢?”
“怎麼辦,這是積德的好事,我能不給開綠燈嗎?”李春榮高興地用反問的口吻回答道。“一會兒我讓蘭花給你和你領來的那個小夥弄點飯吃,然後我再把情況跟蘭花說一下。到吃飯的時候我讓蘭花上菜上飯,讓兩個人多打幾次照麵,看看雙方有沒有感覺,要是有感覺的話,我倆再做下一步的工作,大妹子,你看這麼安排行不行?”
“李老板比我想得還周到,這事就這麼辦啦!”說到這兒,張迎春逗笑地問道:“這倆人要是成了的話,算不算我到你這小吃部裏來挖牆腳呢?”
聽到這話李春榮笑了,於是還是用反問的口吻回答道:“倆人要是成了的話,這不是咱倆做了一件積德的好事嘛,怎麼能算到我這裏來挖牆腳呢?”
“我怕蘭花走了之後,對你這個小吃部裏的生意有影響。”張迎春說出了心裏話。
“那是肯定了,因為她是我這個小吃部裏的頂梁住。”李春榮話鋒一轉一本正經地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不能太自私了,不能為了自個兒的利益耽擱人家蘭花姑娘的未來,那不是我這個人的所為。”
“倆人要是真成了,我讓小夥子帶著厚禮來看你個這月下老。”張迎春說這些話的目的是讓李春榮高興。
張迎春心裏明白,一旦在那疙瘩出了問題讓李春榮不高興,就是倆人相中了,他跟姑娘說幾句不中聽的話,結果肯定吹燈拔蠟。再說了,邢加禮跟這個呂蘭花不成的話,還有那幾個姑娘呢,到時候還得麻煩人家李老板,因此淨說些讓人中聽的話。張迎春走出橋西小吃部來到了橋頭,將自己處對象的經曆和感受以及注意事項跟邢加禮說了一遍,然後領著邢加禮走進了小吃部。
走進橋西小吃部之後,張迎春對李春榮說:“李老板,給我倆弄點飯吃。”
李春榮在張迎春走進小吃部之前,將情況跟呂蘭花說了,當邢加禮跟著張迎春走進小吃部時兩個年輕人就打了照麵。呂蘭花看到邢加禮個子挺高,身材勻稱,瓜子臉上長著一雙不大不小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鼻梁下那張嘴裏『露』出潔白的牙齒,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給人一種能吃苦耐勞和淳樸善良的印象。盡管頭上的傷疤被頭發遮擋住,但是,還是『露』出一點瑕疵來,因此給呂蘭花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小夥子除了頭上的頭發少了點之外,各個方麵的條件都合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