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葛文亮剛從鄉『政府』辦公室裏走出大門,想到學校看看開學典禮準備工作進展如何,如果需要幫忙的話,那麼自己可以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看路上開過來一輛警車,不知是那疙瘩出事了,於是走出大門前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警車開到他跟前停下了,張文禮、金榮和劉長春從車裏走出來,金榮急步上前微笑著逗笑似地問道:“葛鄉長,這是有事兒要出門是不,看來我們這幾位到你這裏來不受歡迎啊?”
“哎喲,是金局長和劉局長大駕光臨呢,有失遠迎……還望海涵,豈有不歡迎之理呢?”葛文亮看到這幾位老戰友來了便喜出望外,故意用這樣反問的口吻回答完之後說:“快屋裏請,有什麼話咱們到屋子裏說。”
這幾個人跟著葛文亮來到了辦公室裏,葛文亮讓通信員小郜給各位沏上茶水。
這幾位當年的老戰友到了一起就有說不完道不盡的話,天南地北閑聊了一會兒,金榮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於是說:“前天晚上我接到市局的電話,說這幾天晚上發現不明無線電波,是從咱們天堂山這裏發出去的,這說明在天堂山裏有民主黨人潛伏下來的敵特分子,這些人伺機出來作案,目的是搞『亂』人心,給民主黨反攻革命黨創造條件,咱們必須擦亮眼睛,時時刻刻提高警惕,不能讓敵人的陰謀得逞。今兒個學校開學典禮,是這些人伺機作案的首選。這些人主要手法就是製造爆炸事件和在暗地裏打黑槍,然後逃之夭夭,不『露』蹤影,因此,我派了十幾名便衣警察來到開學典禮現場檢查,對行跡可疑的人實施監控,盡量不讓爆炸裝置和槍支什麼的帶進現場,以防不測。對了,一會兒讓葛鄉長的通信員通知一下派出所,讓派出所的人員到現場幫著維持開學典禮秩序,盡力做到萬無一失。”
葛文亮將通信員喊了過來,說:“小郜,你馬上通知一下派出所,下午讓他們到學堂開學典禮現場維持紀律。”
“看來那些不死心的民主黨人逃跑之前還留了一手呢,一心想反攻革命黨,這不是癡人妄想、白日做夢嗎。”小郜走了之後,張文禮接著說:“當年民主黨那幾百萬大軍被咱們革命黨人打得屁滾『尿』流,潰不成軍,最後逃到了南海島,這就是革命黨人給民主黨人的一條活路,要不然的話,革命黨人一鼓作氣,民主黨人連個活路都沒有了,還他娘的念念不忘反攻革命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金局長,你說這夥敵特分子的膽子有多大呀,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破壞,那不是耗子『舔』貓屁股找屎{死}嗎?”葛文亮覺得這些家夥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這些人都是為了個人的利益才為他們的主子賣命的,如果不是利益熏心的話,那麼他們才不會用生命的代價去冒天下之大不韙呢!”張文禮一語道破道。
“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了,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就準備到學堂去看看,現在你們來了正好,咱們一塊去吧。”葛文亮說完之後便向門外走去。
老爺廟學校是今年春天蓋起來的,兩棟平房,一棟座北朝南,另一棟座西朝東,成直角三角形狀,房與房之間是出入學校大門的人行道。
兩棟房子的東北側是二百米的標準『操』場。
『操』場東側邊緣是三米多高的土坎,上麵是山,山與天堂山山脈的原始森林相連;『操』場北側砌著圍牆,圍牆與西側的平房相連,牆外也是原始森林。
時至初秋,山上有些樹葉已經枯萎,一刮風像蝴蝶似地翻飛落下,與那些映入人們眼簾的半紅半綠的楓葉映襯著,繪製出別樣的、美麗的、秋天的景象,讓人心情舒暢。
這個時節正是農家秋收的大忙季節,人們幾乎都在大田裏忙於秋收,聽說學校舉行首屆開學典禮,便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準備到學校來看開學典禮的盛況。
——因為這是老爺廟鄉開天辟地以來的一件大事,人們能不重視嗎?
學校開學典禮定於下午兩點開始,可是有很多的學生家長急不可待了,上午一大早就到學校的『操』場上占個最佳位置,怕來晚了沒有好位置,捕捉不到精彩的畫麵。
學校領導和課任老師在忙乎著搭『主席』台,班主任老師在組織有節目表演的學生進行彩排,大家忙的不亦樂乎。
來得早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便主動上前幫忙,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搭『主席』台是勞動強度最大的活計,大部分男人主動幫著幹這項工作。
『主席』台沒搭好,就有班主任領著學生到上麵彩排,沒搶上槽的班級,班主任就領著學生到『操』場上排練,總而然之,大家都忙活著,怕到真正表演時出什麼差錯,那就太掉鏈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文禮、金榮、葛文亮和劉長春來到了學校,看著大家都在各自忙活著,也就加入到搭『主席』台的行列中。
李正華校長不認識張文禮、金榮和劉長春,於是笑著上前跟葛文亮打招呼,說:“葛鄉長來了,也不到我們辦公室裏坐坐,來了就幫著忙乎,真不好意思啊,失敬失敬……葛鄉長,你可別挑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