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爺自然不知道步煩打的什麼主意,他這會兒正坐在後院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茶呢,
自從正式推出四輪馬車之後,車行裏的訂單是源源不斷呐,起初還有些知情人士質疑,可在強大的金錢攻勢下很快就改了口,
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沒有什麼是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是銀子還不夠!
至於你問的良心?早在那年因為講良心丟了幾萬兩雪花銀的時候,盧老爺就把自己的良心拿出來喂狗了!
馬斐從前院走了進來,盧老爺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忠仆,咂了一口茶問道:“馬斐啊,那個叫什麼步煩的小子怎麼樣了?”
馬斐彎腰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回老爺的話,因為咱們的計劃,平福客棧再沒人去光顧,現在已經關門歇業好幾天了。”
“嗯,做的不錯,去賬房那兒領賞吧。”
“謝老爺。”馬斐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他就是要如此,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不能留手,最好將步煩他們逼得開不下去這客棧,離開這平福城,自己才算是真正的高枕無憂啊。
……
五天後,因為馬車剽竊事件不得不關門歇業的平福客棧再一次打開了大門,而這時候,馬車剽竊事件的影響力也醞釀到了頂峰;
李三剛打開客棧大門,五六個潑皮呼啦圍了上來,站在客棧門口叫罵,
“呦嗬,還敢開門了?你們這等賊人還好意思開店做生意麼,趕緊收拾東西滾回鄉下去吧!”
“就是,就是;剽竊別人的東西拿來給自己賺錢,你們良心讓狗吃了?”
“我看啊,這客棧估計也是偷來的呢,我記得以前這裏是個女掌櫃的,現在卻變成了他們兩個賊人,那女掌櫃啊說不定早就遭了他二人毒手了!”
這些潑皮也就敢在門口惡心惡心他們,動手打砸是絕不敢的,大炎國法製森嚴那可不是說說而已;但是僅僅是叫罵也足以讓人怒不可遏了。
李三大怒道:“你這些潑皮無賴也敢說俺們是賊人,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
說著,李三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訓教訓他們,
一旁的巧兒趕忙拉住他:“哥,別衝動,你跟這些人有什麼可計較的,你忘了步大哥的話了?”
步煩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盧老爺雇來的水軍,笑了笑說道:“三哥,這些人不必理會,你記得我方才教你的,先辦正事。”
“好,我知道了。”李三強行按下心頭的怒火,不再管這些潑皮,向著盧記車行走去!
盧老爺正在院裏抱著一個留音匣子聽戲,
這可是個稀罕物件,不用人唱,輕輕一按,就能放出好幾段戲曲,
可惜,就是要換裏邊的魂石,也不知道這魂石是啥玩意兒,幾千兩銀子一個。
要不是自己弟弟在大炎學府修學,根本弄不來這等東西;這越聽越覺得這戲裏邊啊,道理多!
這人啊,輩分到了,就得幹點配輩分的事兒;我一個當老爺的,總不能上大街上鬥蛐蛐去吧,那是年輕人幹的事兒,
咱當老爺的就得品品茶,聽聽戲,這玩意兒叫高雅!
馬斐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輕輕喚了兩聲:“老爺,老爺?”
若是旁人,擾了老爺的興致那是要打罵的,可眼前時是剛剛立了大功的馬斐,那就不一樣了,
盧老爺和顏悅色的說道:“嗯?馬斐啊,什麼事兒?”
“老爺,平福客棧的二掌櫃李三剛才來了,送了一份帖子,也沒說話,轉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