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白靜桃猛點頭,後來想到他看不到,才停了下來,“我剛剛給寶寶讀《午夜凶鈴》的故事,結果她就踢了我一下子。”
“你給他讀《午夜凶鈴》?”
“嗯。”
這胎教不大好吧,“……那個,以後別給他讀了。”
“為什麼?”
“她會害怕。”
“哦。”白靜桃難得的聽話,“有可能真的被嚇到了,我剛剛讀到貞子劈頭散發的從電視裏爬出來,然後她就踢我了。……晚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會很晚,我有應酬。”
“不準喝太多酒,不準亂搞,逢場作戲都不可以……”
她像一個囉哩囉嗦的太太,麵對晚上出去應酬的女人,管東管西,不準這個,不準那個,要是一般的老公早就煩了,我們日理萬機的卓越大老板,像是一個小學生,認認真真,一字不漏的聽著,並不住的一一答應。
一個電話,打了十五分鍾,有重要客戶,張琪進來催了第三次了,兩個人方才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卓總,你戀愛了?”
卓越臉上還掛著剛剛迷人的微笑,“嗯。張琪,你一定要談戀愛,戀愛的感覺太幸福了。”
“祝賀你卓總,但是,卓總,華泰的秦老板已經發飆了,你如果在不出去,我們和華泰的合作就要泡湯了。張琪忍不住調侃著。
卓越收起外漏的情緒,恢複了平日的溫和內斂,“你讓他進來吧。”
“好。”
……
白金漢公寓,
卓越晚上有應酬,叮囑她要好好的吃飯,阿姨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身旁沒有了那個男人,胃口向來好的白靜桃突然失了胃口。
白靜桃不得不承認,卓越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了,他已經可以輕易的左右她的情緒。她喜歡這種感覺,甜蜜的,像是飛在雲端的感覺。
門鈴響了,白靜桃以為卓越提前回來了,心中一喜。
“來了,來了……”她歡歡喜喜的去開門,卻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的刹那,笑容凝固住,“怎麼是你?”聲音立刻低了個八度。
宋輕瑤正要進來,白靜桃擋在了門口,冷冷的說道,“卓越不在!”
“我是來找你的!”宋輕瑤看著白靜桃,麵容平淡。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白靜桃,我來談你妹妹白靜橙的事情。”
白靜桃花瓣一般的眸子微眯,貓一樣的眸子,陰測測的,戒備的問道,“宋輕瑤,你想做什麼?”是警告,不容任何人冒犯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要替人捐腎?”
“橙子要捐腎?”白靜桃被這個問題驚的無法正常思考。
趁著她呆愣的功夫,宋輕瑤進了房間,房間裏有卓越的氣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卓越的氣息裏還夾雜了這個女人的味道,她不悅的陰沉了眸子。
“宋輕瑤,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卓越放在沙發上的外套,白靜桃還沒有來得及手,宋輕瑤拿起來,抱在懷中,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架勢像是一個癮君子,白靜桃看到,覺得這個女人瘋了。
“……白清朗的兒子,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病了,需要一顆腎。而你和你妹妹是最適合的供體……其實,白清朗現在的女人水凝蕊也是可以捐獻的,但是,你那偏心的父親,不舍得心愛的女人冒險捐出自己的腎,隻能從你們兩姐妹身上的取了。”宋輕瑤的話抑揚頓挫,撩撥著白靜桃那顆緊繃的心。
“你在騙我!”
“……白靜桃,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有沒有騙你,你隻要稍微一查,就知道。”
白靜桃蒼白了容顏,確實,這種事情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她如果想要知道宋輕瑤話的真假,隻要稍微一調查就能夠知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當然是為了卓越。白靜桃,白清朗那麼傷害你們,你真的咽得下那口氣嗎?”
“當然不!我會報複他!狠狠的報複他,讓他償還虧欠我們的。”她咬牙切齒的發誓,向白清朗報複,討還她們母女三人三人。
宋輕瑤莞爾一笑,“白小姐記得就好。”
“謝謝宋小姐告訴我這些,消息的真偽,我自然會去查清楚。卓越不在,而我也非常不喜歡宋小姐,現在你可以嗎?”
宋輕瑤嘲諷道,“這是卓越的家,你還真不害臊的把自己當成卓太太了。”
白靜桃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說道,“……宋小姐,你那天也聽到卓越說要娶我了。哦,對了,宋小姐,請問我那件奢華的洛可可風格的婚紗設計好了嗎?”
宋輕瑤臉色陰鬱,“白靜桃,你不過是一直麻雀,別以為懷了孩子就能夠母憑子貴,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告訴你吧,我姨媽是不會同意你這種女人進門的!”宋輕瑤搬出了終於的母親來。
“……婚姻不過是一張紙罷了,想要出軌的男人擋不住。有孩子才是最實在的,不管我們結不結婚,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卓越的,以後卓越死了,財產就是孩子的,當然也就是我的。……”白靜桃瞟了一眼宋輕瑤,挑釁的說道,“宋輕瑤,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喜歡卓越,不想我和卓越在一起,不過,卓越這個男人是我的,你也好,舒雲也好,我誰都不讓!”
隻要卓越愛她,一心一意的愛她,他們的愛情就算是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絕對不皺一下子眉頭。
……
宋輕瑤走了之後,白靜桃立刻找人查了宋輕瑤告訴她的事情的真偽。
果然……是真的。
白清朗這次回來,是早有預謀的,為的便是她們姐妹其中一個人的腎。
水凝蕊的身體也是可以捐腎的,手術有危險,白清朗不舍得水凝蕊冒險,所以殘忍的從她們姐妹中間取走一顆腎。
白靜桃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心裏一片淒涼。
虎毒不食子,她的父親,給了她血肉的父親,竟然要奪走她們姐妹兩個人中間的一顆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