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是你。”於初向那人望了一眼,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那人正是李中,除了他自己之外,並不別人。他和於初對了一眼,一種極度恐懼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湧了出來,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逃?你逃的了麼?”於初冷笑一聲,施展青雲步,迅速追了過去。不一刻就追上了,一把抓住李中的後領,用力向後一甩,李中身不由己的摔了出去。
李中心裏更加恐懼,三天不見,這個於初似乎更厲害了。他身子還在空中,就急的大叫:“於初,你敢殺我,公子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我殺了你,有誰知道?”於初語氣輕蔑,慢慢的向李中逼近過去。
他已經打算好了,殺了李忠之後,就離開百玄門。離開之後,找一個修仙門派,投入進去,等到修為有成的那一天,再回來殺死餘聲,以報當初他將自己擄來,為奴為仆之仇。
自己有玉清上玄經,想要做到這些,並不困難。
李中大急,想起以前自己對待對方的方式,知道求饒也沒有用,大吼一聲,“於初,我和你拚了。”
取出佩劍,一式‘天下無魔’向於初刺了過去。
於初道:“伏魔劍法是好的,但就憑你這點功力,我就算站著不動,你也殺不死我。”不閃不避,挺胸迎了上去。
李忠大喜:“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運起全身的力氣,挺劍直刺。
這一劍,正好刺在於初胸口上,於初不退反進,又向前走了一步。
“給我死。”李中一劍刺在於初胸口上,手腕一震,感覺遇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似乎刺在了一塊極堅韌的皮革上,長劍受阻,就是刺不進去。
“怎麼會這樣?”他大驚失色,再次加了幾分力。
“看清楚了麼?”於初又向前走了一步,胸口推動長劍,李中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李中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道:“於初,你不過是仗著一身金鍾罩、鐵布衫的橫練功夫,其它什麼都不是。有本事的,你不要用橫練功夫,再和我打。”
“金鍾罩,鐵布衫,那算什麼東西?”於初冷笑:“我站在這兒不動,任你砍三劍,你也傷不了我。”他存心想要試試自己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在殺死李中之前,並不介意拿他做個試驗。
“於初,你真敢站著不動,任由我砍?”李中暗喜,心想:你自己找死,不能怨我。
“哈哈!”於初大笑:“我於初說話算話,我站在這兒不動,讓你砍三劍,隻要你能傷了我,我今天就不殺你,任你離開。”
“這是你自己說的。”李中大喜,趁於初說話的空隙,猛的一劍刺了過去。他主意打的很好,因為不管是金鍾罩還是鐵布衫,運功的時候,都不能說話,一說話,一口氣就散了,一口氣散了,功力也跟著散去。這一劍,對準的是於初的心髒,準擬一劍就將於初刺死。
他可不知道,於初修煉的,根本不是什麼金鍾罩、鐵布衫。而是通過修士的修行功法,修練到了後天一重,後天真氣改造身體表皮,包括皮膚,肌肉。體表堅韌,刀槍不入,完全不需要運氣那麼麻煩。
於初不閃不避,任由他長劍刺在自己身上。
‘撲’的一聲,長劍刺在於初身上,再次受阻,刺不進去。
李中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一變,怎麼會這樣?這個於初修煉的金鍾罩、鐵布衫,說話的時候,怎麼還能運氣?
“第一劍了。”於初提醒道。
“再來。”李中定了定神,雙眼盯著於初的丹田,心想:這一劍,我刺你丹田,丹田儲藏內力,是武者最重要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我就不信,你的橫練功夫,能夠修煉到丹田。丹田一破,我看你還怎麼跟我鬥?
想到這兒,再次一挺長劍,向於初刺了過去。同時擔心於初閃避,大叫道:“於初,你說過任由我砍,是個男人,就不要躲。”
於初道:“想要刺我丹田,你以為這樣就能傷我?”果然不閃不避,任由李中一劍刺在自己的丹田上麵。
修仙者的修行和武者差別太大了,於初修煉到後天一重,後天真氣走遍體表各處,當然連丹田處也不例外。
‘撲’,這一劍刺在於初的丹田上,同樣刺不進去。
“怎樣?”於初反問了一句,再次向前走了一步,身子推動長劍,推的李中後退。
李中大驚,神色驚恐至極,大叫道:“於初,你……你這是什麼橫練功夫?”
於初道:“井底之蛙,說了你也不懂。還有最後一劍,快點刺過來,刺過之後,送你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