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初出了毒霧山穀,一直向百玄門的方向走。
兩天之後,出了白頭山,又到了一個城池。這城池名叫安平城,於初直接進城。
他連續趕了兩天路,兩天時間,一直靠融陽丹補充身體所需。一進到城中,聞到酒樓裏散發出來的酒肉香氣,立即感到饑餓。
於初伸手在懷裏一摸,身上沒帶銀兩,又摸了一下,摸了一瓶融陽丹出來,自言自語道:“融陽丹對我來說,作用不大,正好換成銀子。我還剩下四瓶,留下一瓶,以備不時之需,其它三瓶,全部換成銀子就是。對了,還有兩本下品武技,《穿花掌》和《百步拳》,雖然不值錢,但也能賣幾兩銀子,找個武館,賣掉好了。《開山掌》先留著,要是短期內得不到秘術,就把它練了。沒有秘術,多學一套武技也是好的。”
當下離開酒樓,決定先賣武技。
他隨手拉住一個路人一問,“夥計,最大的武館在哪兒?”
那路人隨手向前一指,“你要找武館,去鏢局啊,最大的武館,是震風鏢局開的。”接著說了震風鏢局的路線。
於初道了聲謝,就向震風鏢局走去。
不久到了鏢局門口,兩個把門的武師將他攔下,“做什麼的?”
於初很客氣的道:“我有兩本下品武技,想要賣給你們局主,麻煩引見一下。”
“下品武技?”一個武師‘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我們局主乃是一流高手,擅長的都是上品武技。你這下品武技,他怎會看在眼裏?就連我們的鏢頭,也能弄到一套中品武技練練。你這下品武技,依我看,賣給趟子手還差不多。”
於初懶得和他生氣,“隨便哪個,隻要有人買就行。”
那武師接著問:“你這下品武技,叫什麼名字?”
於初道:“一套穿花掌,一套百步拳。”
那武師道:“那是很普通的武技了,你在這兒等一下,我進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人買。”
於初道:“勞駕。”
那武師便向鏢局走去,於初站在外麵等待。
這時,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穿著綠衣服的少女走了過來,走到鏢局跟前,就想衝進去。
這少女顯然不會武功,另一個武師一伸手,就攔住了她,歎息道:“呂姑娘,還是請你回去吧。”
那綠衣少女的聲音聽起來很清脆,此時卻顯然帶著憤怒,怒視著那名武師,“我要見趙伯伯,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我知道,他就在鏢局裏麵。”
那武師道:“局主不會見你的,呂姑娘,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那綠衣少女目中蘊含淚水,泣道:“他是我爹爹的結拜兄弟,我爹爹被人殺了,我又不會武功,報不了仇。他不幫我倒也罷了,怎能將我攔在門外,拒不見我?結拜兄弟,就是這麼結拜的麼?”
那武師勸解道:“呂姑娘,快別這麼說。你那仇家實力太強,局主也不是對手。就算想要幫你,也是有心無力啊。”
“他不敢幫我,那就教給我武功,等我練成絕技,自己替爹爹報仇。但他既不幫我,又不見我,是什麼意思?”呂姑娘一臉怒色。
那武師道:“呂姑娘,局主也是為你好。以對方的實力,就算他教你武功,練成之後,你去找對方報仇,也絕對不是對手,隻是白白送死罷了。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什麼武功都不會。江湖仇殺,都有江湖規矩,你不會武功,對方便不會找你。”
“我不管,我就要見趙伯伯。”那少女一臉淒涼,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出來,“如果他真是這麼想的,那就從鏢局裏出來,親自對我說。”
於初聽到這兒,忍不住向那少女望去。那少女的相貌很清秀,身子骨卻很瘦弱,寬大的衣服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嬌弱了幾分,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
她哭了一會,突然咳嗽起來,滿臉通紅,似乎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這顯然是身體體質不好,內裏虛弱所致。這一點,或許正是她沒有練武的原因。這麼虛弱嬌怯的身體素質,的確不適合練武。
那少女注意到於初看他,轉過頭來,含著眼淚望了於初一眼,發現是個陌生人,又立即轉過頭去,伏在地下哀哀的哭。
那武師勸了幾句,全無效果,隻能無奈苦笑。
又過了一段時間,先前到鏢局裏幫於初詢問的武師返了回來,身邊帶著兩個壯漢。
一眼看到伏在地上痛哭的少女,愣了一下,“呂姑娘又來了?”
另一個武師無奈的攤了攤手,“又哭了,怎麼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