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完全沒有想象到的手段,突然使用出來,陳老三看在眼裏,心中的震驚情緒,可想而知。
盡管這破法勁的使用,產生的效果也沒有多麼巨大,甚至在撞上陳老三的傾力一擊的時候,和前麵的幾次攻擊一樣,被傾力一擊直接擊飛了出去。但陳老三在心情已經受到了影響的情況下,再遇到這種事情,對於其本人的心情所造成的打擊也是難以想象的,這種打擊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摧毀了陳老三的整個心神。
由於這個時候的陳老三,整個人的心情已經陷入了絕境,麵臨被摧毀的狀態,因此被於初使用的破法勁,再次一打擊,其情緒的低落也便再次發生變化。這一次的變化乃是致命的,簡直沒有辦法恢複。
是的,盡管以陳老三的心性之堅定,但在連番打擊的情況下,又遭遇了這麼巨大的一次打擊,在短時間內,也休想再恢複過來了。
於初當然也是看出了這種情況,因此心中狂喜,眼下的陳老三,在自己連續幾次使用不同手段抵擋傾力一擊的情況下,對方整個人的信心已經完全被摧毀,再也沒有辦法恢複過來了。
這種整個人的信心完全被摧毀的情況下,自己想要擊敗對方,也就變得十分簡單。甚至不止是十分簡單,在對方的信心完全摧毀的情況下,就算自己對上傾力一擊,最終沒有完全將對方的傾力一擊接下來,最終受了傷,甚至不止是受了傷,受了重傷的情況下,已經被摧毀了整個信心的陳老三也沒有辦法再反敗為勝了。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一個人的心如果死了,再做任何事情,都會了無興趣,陳老三在麵對於初的時候,整個人的信心完全被摧毀的情況下,就算這一次,於初不殺死他,以後再遇到於初,和於初動起手來,在這次失敗產生的心理陰影之下,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也絕對不到其本人現有實力的七成,甚至不止是七成,連五成的實力都不一定發揮的出來。當然,能發揮多少實力,最終還是要看陳老三個人的恢複情況。這種心靈上的創傷,恢複起來雖然不容易,但也不算十分艱難,隻要找到正確的辦法,還是有極大的可能性恢複的。如果陳老三機緣湊巧,正好遇到一件事情,讓他重拾信心的話,再次遇到於初的時候,徹底抹平這一次的心靈創傷也不一定。
如果能夠徹底抹平這一次事情所產生的心靈創傷,陳老三再對上於初的時候,甚至可以發揮出百分之一百的實力。如果不能,那又另當別論。當然,這種機緣巧合的情況是十分難以遇到的,就算遇到了,也未必能讓陳老三順利恢複和於初戰鬥時產生的心靈創傷。
一個人的心靈創傷可能有很多種,每一種心靈創傷都需要一種不同的恢複方式。甚至不止是心靈創傷有很多種,同一種心靈創傷之後,想要治愈,或許就要同時治愈好幾個點,而這好幾個點,每一個點的治愈,就需要一種不同的辦法。可以說,心靈創傷的治愈看起來簡單,實際執行起來,卻是十分困難的,好幾個點,甚至十幾個點,如果不能將每一個點都治愈的話,其心靈創傷就很難治愈。
當然,很難治愈並不是完全不能治愈,隻是在一般的情況下,需要針對每一個點,進行治愈才行。不一般的情況下,治愈了其中的一個點,這一個點引發其它的點,一起治愈的情況也是存在的。隻不過執行起來需要更多的巧合,更加麻煩繁瑣而已。
這樣麻煩繁瑣的條件,於初當然不信陳老三有辦法找到具體的方法,真的治愈自己,先不說陳老三意誌消沉,心靈受創的情況下會不會主動去找治愈自己的辦法,就算找了,其找到的可能性也十分之低。更何況在意誌消沉,心靈受創的情況下,更多的非但不是去尋找治愈自己的辦法,而是去喝酒買醉,麻木自己,結果讓自己越來越沉淪。
這種情況是十分正常的,所謂意誌消沉,心靈受創,心灰意冷,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麻木沉淪。如果懂得自己去治愈自己,那就不叫意誌消沉了。進一步的說,意誌消沉的表現就是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包括生死,包括自己,包括未來。所以,一旦陳老三心靈收場,對於他自己本人來說,所帶來的結果是十分可怕的,很有可能意誌受創之後,陳老三從此一蹶不振,麻木沉淪之下,意誌越來越低,實力也越來越差。差到一定的地步,不要說對上於初,就算對上其它的人,也照樣是同樣的結果。那時候的陳老三,甚至還沒有和別人動手,就先自己敗給了自己。陳老三當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在於初打出破法勁的時候,產生了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於初正是看到對方臉上現出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才猜到了對方的心思,當下再次冷笑,“嘿嘿!陳老三,你完了,完全完了。”
“於初,少說大話,現在就說我完了,你不覺得為時過早了麼?”陳老三心情沮喪,嘴裏卻不肯示弱,“你的破法勁,雖然再次消解了我的傾力一擊部分的威力,但剩餘的威力,卻也依舊強大,想要說我完了,可以,等你破解了我剩餘的傾力一擊的威力,再來說這種話也還不遲。”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於初忍不住冷笑,“陳老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表麵看起來雖然鎮定,其實信心已失,外強中幹,沒有什麼作用了,就算我從現在開始,站著不動讓你剩餘的傾力一擊打在身上,受了重傷,你陳老三信心全失的情況下,也照樣不是我的對手。哼!信心全失,現在的你,連你自己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哦!”陳老三聽了於初的話,回光返照似的精神一振,“你說什麼,於初,你敢不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