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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蔚白醒來的時候,鼻尖斥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是醫院。
“小白,你醒了?”
身側的聲音微倦,帶著濃厚的沙啞。
鹿蔚白側過眸,看著坐在身側目光布滿紅絲的男人。
“顧錦衍?”
她望了好久,才確定麵前的男人真的是他。
“嗯,是我,你沒事了,醒來就好。”
顧錦衍握著她的手,聲音微微似在抖。
鹿蔚白垂著眸,倏然低聲開口,似在喃喃。
“我我醒來了”
如果沒有記錯,她是沒有抵抗地讓鹿和占據身體,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卻醒來了?
鹿和呢?
“鹿和大概是消失了。”顧錦衍扣著她的手,感受著她指尖淡淡的溫度。
鹿蔚白昏迷過去的時候,他倏然有一種感覺似乎她就這樣沉睡過去不會醒來。
鹿蔚白輕輕抬手,淡淡摸了男人的側臉。
“我想起來了。”
她淡淡地道。
在睡醒之前,有一把聲音留在她的耳邊。
“我要走了,你別再逃避了。”
那時候她還是一片混沌,沒有意識到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如今想來,卻總覺得虧欠了那個女人。
還沒反映過來,顧錦衍已經將她抱在懷裏。
“小白,我不會讓你在逃了。”
倏然,鹿蔚白笑了。
是啊,不會再逃了,窮其一生也逃不過了。
清晨,小包子背著小小的比卡丘書包,抖了抖自己的小領子一本正經地走到主臥的房門。
盼盼有模有樣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咳咳——”
隨即抬起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敲了兩下房門。
室內,正在蹂lin愛妻的某位總裁停下了動作,房間裏的聲音一下悄然無聲。
鹿蔚白趁機狠狠地一口咬上男人的手臂,一大早上地就欺負她,過分!
顧錦衍英挺的眉稍稍一蹙,慢慢地碾了進去,鹿蔚白即刻顫抖著鬆開,幾乎控製不住破碎的聲音。
“顧錦衍,女兒在門口!”
鹿蔚白氣急敗壞,可無奈卻趴在枕頭上,什麼都不能做。
“小包子越來越壞了。”
顧錦衍俯身咬了一下女人白皙細嫩的肩膀,依舊是半真半假地繼續著。
“叩叩——”
房門又敲。
小盼盼倒是很有耐心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她都開學三個月了,papa送她回幼兒園的次數卻是一個月比一個月要少。
“papa——我,去,上,學,了!”
大概是料到今天又要被鴿了,盼盼使足了力氣在門口吼了一聲。
傭人這才看到站在主臥門口的一抹小身影,連忙上來。
“盼盼小姐,昨天你不是和顧先生說好了嗎?今天陳叔叔送你回學校!”
她剛剛替盼盼熱好牛奶,卻沒想這個小丫頭轉眼就跑上來了。
昨天夜裏先生將近淩晨才回來,一大早上就被小姐吵醒,大概是不高興的。
盼盼圓潤的眸眨了眨,“是麼?”隨即倒是一臉天真爛漫,“啊好像是啊,我忘記了。”
小女孩倒是有些洋洋得意地回頭,“sorry,papa,盼盼去上學啦”
傭人一頭汗地看著麵前這個興高采烈地跳下樓梯的小姑娘,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還願先生無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