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平靜的海水也暗藏著波濤洶湧,船身搖搖晃晃顛個不停,沒過一會兒,不用盛君澤強製耍流氓,夏黎也隻能軟綿綿的靠在盛君澤懷裏,胃裏翻江倒海。
“不好意思。”盛君澤叫來一個船員,“有沒有暈船藥?”
船員很快拿來藥和水,盛君澤小心的喂他吃了藥,又喝了些水。
“還難不難受?”盛君澤心疼媳婦兒,內心自責,夏黎暈機那麼厲害就該提前想到他坐船也可能會暈。
“沒事。”夏黎有氣無力的靠在他身上,朝船員道了個謝。
船員擺擺手,“暈船是常有的,船艙裏有點悶,去甲板上吹吹風會好一點。”
盛君澤點點頭,扶著夏黎出了船艙,甲板上海風微涼,帶著淡淡的鹹腥味,夏黎的腦袋略略清明。
“那個,你們稍微注意一點。”船員語出驚人。
夏黎風中淩亂,什麼叫‘稍微注意一點’?他們並沒有做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好嗎!
盛君澤也有些吃驚,無論怎麼看,他們倆看上去就是出來旅遊的兄弟倆。
船員指了指船艙的方向,“坐在你們倆後麵五排靠窗的那個男的是個慣偷,從上船開始他就一直盯著你們兩個,你倆看上去挺有錢的,他估計是想尋個空擋下手,你們小心點,看緊自己的財物。”
原來是說這個!夏黎暗自鬆了口氣。
“多謝提醒。”盛君澤覺得有點好笑,他們倆都太敏感了。
船員提了個醒就走了,夏黎和盛君澤對視了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
為了讓夏黎覺得舒服點,兩人幹脆一直呆在甲板上,看海鳥略過,湛藍的海水一浪一浪,還有些情趣。
下船的時候,盛君澤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對方停下腳步,把臉轉向旁邊,不自然的抬起一隻手捂住。
夏黎拽拽他,怎麼不走了?
盛君澤拉著他的手,也沒放在心上。
男人餘光瞥見他們走了,也跟了上去,過長的頭發遮住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兩人交握的手。
島上錯落分布著一些小木屋,盛君澤大手筆的訂了最貴的套房,十分符合他土豪的身份。
“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盛君澤帶著夏黎進屋放東西。
“不用。”夏黎迫不及待的跑到陽台往外看,早就把暈船的事情丟到了爪哇國。
帶上速寫本,夏黎便拉著盛君澤去了沙灘。
這裏的海水清澈湛藍,沙子細白又軟,水上有快艇駛過帶起白色的浪花。
夏黎整個人都興奮了,筆下沙沙不停。
盛君澤和他坐在一張躺椅上,夏黎坐在前麵,盛君澤躺在後麵。
被冷落了的人隻能嚐試各種方式喚起戀人的注意。
盛君澤不老實的一會兒抱著夏黎腰,一會兒湊過去問要不要喝水,一會兒又給他噴噴防曬。
“呀!”被打擾了無數次以後,夏黎終於憤怒了,一巴掌拍在盛君澤的臉上,和黑炭拍他的動作一毛一樣,“別煩我!”
盛君澤順勢倒下,捂心做痛心狀,“你謀殺親夫……”
話音還沒落,又被夏黎一巴掌狠狠拍扁。
盛君澤鍥而不舍的爬起來,“你就不畫畫我嗎?”聲音透著幾分委屈。
夏黎一把捏住他的嘴巴,“賣萌可恥!”
更何況他這麼一大坨真心不適合賣萌,看起來還有點,惡心。
想到這裏,夏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直到了中午,兩人才去找地方吃飯。
夏黎看中了一家地道的海鮮餐廳,兩人剛點完菜,一個經理打扮的男人突然走過來。
“盛二少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經理笑容滿麵,“這頓算我的。”
夏黎抽了抽嘴角,僵硬的看著盛君澤,盛二少?
盛君澤擺擺手,“已經點過菜了,我們隻是來玩兒的。”
這明顯是在趕人,經理立馬會意,“好好,有什麼吩咐盡管叫我。”
前台的女孩兒們交頭接耳,都在問經理特地去打招呼的人是誰,這麼大來頭。
經理走回來,小聲斥責,“都放規矩點!”
“那人是誰啊?”一個女孩兒問。
“盛家二少。”經理瞪了她一眼,“隔壁的盛世度假村知道嗎!”
女孩們紛紛捂嘴。
剛才進來討水喝的男人默默的放下紙杯,走了出去。
“把杯子扔了啊!”女孩兒抱怨著,順便拿了塊抹布擦了擦那人坐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