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易同!”歐逍生氣的大喊一聲。
卜易同挑眉,欺身壓上,“你叫我什麼?”目光危險。
“卜,卜卜。”歐逍縮了縮腦袋,拽住卜易同的衣擺撒嬌,“再睡一會兒麼,就一會兒。”
“三餐不規律會得胃病。”卜易同很堅持,歐逍總喊胃疼,這點上他不能慣著。
歐逍委委屈屈的癟了癟嘴,磨磨蹭蹭的不想起來,“你還沒有給我早安吻。”
卜易同終於軟下來,溫柔的親了親他的嘴唇,“早安。”
歐逍笑嘻嘻的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盤上去,整個人掛到了卜易同的身上。
對於歐逍的耍賴卜易同早已習以為常,就這麼把人抱起來去洗漱。
如果一直這麼下去該多好,歐逍想。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卜易同明天就要回去,兩人吃完早飯後便趕去盛家別墅,把大布丁和歐逍的東西帶回來。
於是在盛家別墅,四個人成功的打了個照麵。
歐逍略心虛,“夏夏。”
卜易同和盛君澤互相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夏黎打量了兩人一番,雖說他和盛君澤是在一起了,但也不會看那兩個男人都像一對吧?
盛君臨照舊抱著胳膊站在樓梯邊,“開始交往了?”語氣和剛才一樣都不帶變的。
卜易同淡定的點了點頭,“逍逍還是搬回去住方便一些。”
盛君臨抬了抬眉毛,“你隨意。”
大布丁興奮的拱了拱黑炭——你看,卜卜和逍逍在一起了!
黑炭被他拱的稍微揚了揚頭,隨後一巴掌招呼到它鼻子上——知道了!安靜點!
大布丁打了個噴嚏,順勢的在黑炭身上蹭了蹭——我是不是很厲害!
黑炭身上的毛都炸起來了,亮出爪子就要抓花它的臉——蠢狗!
眼看著一喵一汪就要戰作一團,盛君臨的臉色開始變黑,夏黎和歐逍趕緊一人抱一個,在自家萌寵打起來惹怒盛君臨之前,各自收拾好東西開溜。
盛君臨看了看終於安靜下來的客廳,覺得自己要趕緊回去補一補覺。
睡醒了以後就該開始規劃下一次的旅行了。
公司什麼的,就交給弟弟吧。
盛君澤搬進了夏黎的家裏,正式成了這裏的另一位男主人。
黑炭悠閑的在他的褲腳磨了磨爪子,算是歡迎他成為自己的另一位鏟屎官。
盛君澤心情很好的沒和它計較,反而伸手把它拎起來順了順毛。
夏黎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這對奇怪的組合。
不知道他倆是怎麼熟悉起來的,夏黎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上次拜托盛君澤幫忙喂食的原因?
既然是這樣,為了加固男朋友和自家萌寵之間的‘友誼’,夏黎鄭重其事的把一鍋小黃魚放到盛君澤手裏,“投喂任務就交給你啦!”
盛君澤:“……”
黑炭舔了舔爪子——還愣著什麼!快來伺候本喵吃飯!
本以為可以延續在海邊的浪漫氣氛,吃完午飯後,夏黎卻扔了塊抹布過來。
見盛君澤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夏黎好心的指指落灰的茶幾和客廳裏擺著的行李箱,“今天要大掃除,還要收拾屋子。”
什麼???
於是,剛入住第一天的新任男主人無奈卻聽話的開始勞動。
盛君澤隻帶了些衣物和洗漱用品,其他的東西他暫時還想不到,住都住過來了,缺什麼可以再買唄!
把自己的牙刷和夏黎親密的靠在一起,盛君澤覺得自己變得有點癡漢。
盛君澤的衣服也不多,夏黎大方的騰了半個衣櫥給他。
晚上睡覺前,盛君澤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隔壁那個房間是幹什麼用的?”
這個公寓是三室兩廳,夏黎住一個臥室,另一個小一些房間的做了書房,剩下一個房間卻是鎖著的。而且按照一般的房屋格局,夏黎的房間是次臥,隔壁的房間才是主臥。
夏黎本來已經很困了,聽到他的話卻突然坐起身,“你進去了?”
盛君澤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拍拍床鋪讓他先躺下,“糊塗了?不是說鎖起來了嗎,當然進不去。”
“哦。”夏黎有些不安的躺回去,“那,那個房間用不到,我就鎖起來了。”
“可以當客房啊?”盛君澤把他摟進懷裏,安撫的拍了拍,他能感覺到夏黎身體的緊繃。
“也,也沒什麼客人。”夏黎還是很緊張,“懶得打掃,大概已經全是灰了。”
盛君澤打了個哈欠,像是很困了,“嗯,那就睡吧。”
夏黎看他像是隨便問問,也慢慢放下心來,漸漸睡去。
察覺懷裏的人呼吸變得綿長,知道是睡熟了,裝睡的盛君澤卻睡不著了。
羅老和他說過,夏黎成年後就堅持搬到這間公寓來獨自生活,因為這間公寓是他的父母留給他唯一的東西,這個房間是夏黎小時候的臥室,隔壁的自然就是他父母的了。
當年羅老把夏黎接回來,除了有些營養不良之外看上去一切正常,直到一年後羅老夫婦帶他去了一次遊樂園才發覺出不對,當時的夏黎比上次反應更甚,兩個老人幾乎要製不住他。
醫生說這是他的一種自我保護,夏黎從不提起父母,他把所有與他父母有關的記憶全部封存起來,假裝忘記。
和真正的失憶不同,失憶的人會坦然的說‘我不記得了’,心理上也不會有任何負擔,而夏黎則是選擇性跳過這類話題,其實他全都記得。
想到這裏,盛君澤忍不住把懷裏的人摟緊,他倒希望夏黎是失憶,那樣就不用在別人提起時,裝作不在乎。
此時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卜易同。
他的懷裏,熟睡的歐逍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他睡衣的下擺,唯恐卜易同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