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媽媽的屍體阿真已經拜托寵物醫院幫忙火化處理了,他們約好了明天過來拿雪球媽媽的骨灰。把雪球帶回家,處理完這些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萬真宥和柏彥琛一前一後走進公司的時候,同事們看到他們如影隨形的身影不免有些閑言碎語。有的說他們根本看不出有離婚的征兆,有的說也看不出他們是夫妻。
姍姍來遲的兩個人直接被萬保全叫到了辦公室,然而就在阿真以為二哥要數落自己的時候,萬保全卻給了她一份文件。
“這個單子是香港那邊的跟過來的,客人指明要你跟單。”萬保全坐在椅子上緩緩說。
萬保全的麵像,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商人,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得體,阿真的概念裏,是個對她很好的哥哥,比起大哥更親和。
“要我跟?客戶在香港還是廣州?”阿真說著打開了文件,萬保全一邊解釋道:“這次比較特殊,這個客人是香港人,常住澳洲,但是他不是來談自己的婚禮的。”
阿真更加有些莫名其妙,但翻開第一頁,看到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周楠森,鋼琴家?”
“不錯,周生是鋼琴家,也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常年在國外生活,他委托的,是自己女兒的婚禮,並不是自己的。”
“他女兒在廣州?”阿真繼續看著資料,不過那個資料寫得很潦草,似乎是誰的會議記錄。
“不是,他女兒當然也跟著他,他的女婿是廣州定居的上海人,所以,他們這次決定先在廣州辦婚禮然後再回香港和澳洲辦。”萬保全解釋著,然後看看旁邊的柏彥琛,新接觸這個行業的柏彥琛慢慢的了解了一些,但是因為沒有實際經驗所以暫時不發表任何言論。
“辦三次?真夠折騰的,預算呢?”阿真一皺眉,顯得有些吃驚,也替一對新人操心。
“無上限!”萬保全笑得很開心,這真的是一單大單子。
阿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單子,有點莫名的壓力。
“隻要你伺候好了周生的女兒,一切都好說,婚禮主要是看他女兒珍妮的意思辦。這裏有張周生秘書的名片,今天晚上他女兒在廣州有個party,和珍妮談過了,你們抽個時間去她party上找她談談就好。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先談下來,先取得珍妮的好感,那事情就很順利了。”萬保全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柏彥琛,柏彥琛會意的笑了笑。
阿真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笑什麼,但是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問:“意思是,這單子還沒簽約嗎?”
“就等你啊,你在業內口碑一直不錯,也是有人和周生推薦的,周生覺得可以考慮,所以大哥才接下來的,如果廣州這場婚禮辦得好,估計香港的和澳洲的我們會繼續跟,新公司能不能打響這頭一炮,就看你們了!”萬保全拍了拍萬真宥的肩膀,然後看了看柏彥琛。
“珍妮小姐的資料呢?”柏彥琛終於開口了,萬保全抄起桌麵上一個粉色的文件夾遞給柏彥琛,柏彥琛順勢打開。
柏彥琛從小和中國的奶奶一起長大,中文當然不是問題,隻是口音有些不對,除此以外,他甚至還能背誦很多歇後語成語什麼的。所以當柏彥琛看著萬保全遞過來的資料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
阿真伸了個脖子過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個童顏□□的網紅風少女。
“這是新娘子?怎麼感覺沒成年啊?”阿真看著那張相片,亞麻色的頭發,空氣劉海,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皮膚白得就好像白種人,唇紅齒白笑得青春,看那胸的架勢,沒有d也有c,如果不是萬保全告訴自己,這是他們的客戶,阿真一定以為自己在麵試什麼美女主播。
“今天晚上就是她20歲生日party。”萬保全皺著眉也有些不解,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想不通要結婚,這有些傷腦筋。
“新郎的資料呢?”阿真問,她看著柏彥琛一邊看著珍妮的資料一邊笑心裏有點不高興。
“沒有。”萬保全一攤手,阿真有些詫異:“沒有?”
“嗯,大哥的意思是,隻要搞定新娘就好,反正單子是他們說得算。”
沒有再繼續問什麼,而是給了萬保全一個嫌棄臉,阿真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和柏彥琛就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