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ちゃん,運命って知っているかな?”柏彥琛看著教堂裏緊緊相擁的那對情侶悠悠然的問,他說了一句日語,他知道,阿真聽得懂。
這句話翻譯過來是,小真,你相信命運嗎?
就在阿真還在詫異的時候,柏彥琛笑著說,“我現在覺得,我漸漸開始相信命中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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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的一千萬終於保住了,回到廣東的阿真首先就去把雪球接了回來。一個禮拜沒看到她的毛毛球阿真覺得渾身不舒服,再看到雪球的時候發現她大了一圈。
坐在柏彥琛的車裏雪球睜著大大的眼睛,柏彥琛看了一眼旁邊的阿真和雪球貓,他微微笑了笑,心裏暖暖的。
周楠森特地發了致電去感謝這個禮拜以來阿真對他們做出的努力,這對重歸於好的小夫妻和好之後立即去登記注冊之後打算重新做一次婚禮策劃,這一次兩個人一起樂嗬嗬的上門找到了阿真。
珍妮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依舊是年輕充滿活力的少女,依舊是鎮定不苟言笑的夢想青年,這一次看到他們手上都已經戴上了鑽戒。珍妮說婚期已經定了,在月底,和公婆家商量過了,不那麼麻煩在三個地方辦了,三合一做一個最好的。
“你們打算把親戚朋友都接到澳洲去?”阿真愣愣的問他們,珍妮笑著點點頭。
“陸璃說得沒錯,辦三次不是不好,是太累了,而且費時費力,和家裏人商量過以後的決定。我們打算把要好的朋友都請去澳洲的家裏,就當請大家旅遊咯,大家一起聚一下熱鬧一下多好啊!”珍妮笑著說,陸璃補充道:“不過現在的問題是,珍妮沒想好是要辦馬場婚禮還是海灘婚禮。他一直很想我騎著白馬來迎娶她……”說著說著陸璃就笑了。珍妮嬌羞的打了他一下。
幸福的樣子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隻要這單保住了,阿真寧願繼續奉陪這個小公主,好在經過和陸璃的那次爭吵,小公主性子有所轉變,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了。
策劃忽然要更改,婚期忽然的變動,讓整個公司都忙碌了起來。因為這次他們需要把婚禮的地點改到了澳洲,所以很多東西需要提前空運到澳洲,還要有專人在澳洲本土采買婚慶所需的設備。
幾乎整個廣州分公司的人都出動了,為了這單婚禮。好在公司裏的人幾乎都懂英語,交流起來沒什麼問題,作為整個婚禮的主要負責人,剛回到廣東的阿真不得不又和她的雪球貓分開,在澳洲呆了一個多禮拜。
忙碌起來食不知味的阿真看著手機裏的雪球貓,看了看時間,終於到了珍妮和陸璃舉行婚禮的日子。
阿真穿著一身藍色漸變的小裙子,阿真是整個婚禮的策劃人,而婚禮當天的現場執行是柏彥琛。當柏彥琛穿著個灰色的小西裝顯得特別洋氣的出現在阿真麵前的時候還想著阿真會不會誇他,沒想到阿真看了看時間,說:“嘚瑟什麼呢,你以為你結婚啊,天快亮了,快去陸璃的酒店啊!”
柏彥琛哦了一聲,戴著監聽耳機就走了。
珍妮是從她在澳洲的家出閣的,今天的珍妮穿了身大紅色的龍鳳褂,家裏用大紅色的裝飾物裝飾了一番顯得特別有中國媳婦出閣的感覺。
娘家人的嫁妝總是代表了對新娘子的祝福,珍妮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身上這麼多金子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阿真一邊給他解釋著這些金子的含義一邊叫化妝師給珍妮補著妝,說陸璃他們馬上就到了,等吉時一到,就要出閣了。
這些規矩珍妮也是前幾天聽阿真說的時候才知道的,原來中國結婚規矩還真的不少,對於珍妮來說真是又新穎又刺激。
“珍妮啊,你叫你伴娘把你紅鞋子藏好了啊,我去看看你爸爸那邊準備的情況。”阿真說著,然後急急忙忙出了門。
阿真敲了敲周楠森的房門,第一次嫁女兒的周楠森顯得有些緊張。
阿真給他準備了一件中式酒紅色立領長衫,長衫胸前繡了暗紋的中國龍,阿真覺得,如果不是周楠森的顏值能撐得起這件衣服,乍一看,還真像德雲社的說書先生。
周楠森沒有戴眼鏡,頭發也經過打理顯得很洋氣。
“你今天好帥啊!”還在整理袖口的周楠森看到門口的阿真,衝阿真笑了笑。
阿真走到周楠森麵前,周楠森笑著說:“我這樣……不難看吧!”
穿西裝長大的周楠森還是第一次穿中式的服裝,阿真一看,笑了:“扣子沒扣好!”阿真指了指周楠森的脖子,周楠森皺了皺眉,看了看鏡子,一抬頭發現脖頸處的兩顆扣子真沒扣上,一邊努力的想把扣子扣上,卻發現布扣的扣眼實在是太難塞進去。
看到周楠森笨手笨腳的,阿真輕輕說了一句:“我來吧~”就走近了幾步,周楠森抬起下巴,阿真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周楠森立領衫的兩顆布扣給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