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彥琛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然後問阿靚阿真會不會發現,阿靚很得意的說,明天早上家裏人都有事,至於阿真要繼續去處理車子的問題自然就沒時間管他。
兩個大小孩一拍即合,第二天,柏彥琛準時在樓下等著阿靚。
電話還沒響起,就看到一個小女孩紮著小辮背著小提琴噗嗤噗嗤的小跑而來。
“三郎!”
要不怎麼說柏彥琛這名字上口呢,誰叫都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你姑姑沒跟來吧?”柏彥琛謹慎的左顧右盼看了一下,誰知阿靚得意的說:“姑姑的車子保險又出了點問題,早就出門啦~”
“她沒什麼問題吧,能搞定嗎?”說到她的車,柏彥琛還是擔心,這飛來橫禍也是吃了個曝虧。
“定啦,大姑姑的車因為不是香港的,所以保險什麼的弄起來很麻煩。走吧~”自然而然的,阿靚拉著柏彥琛的手走了起來。
這個剛認識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的小女孩對自己出奇的信任,讓柏彥琛有些感慨。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柏彥琛過去的近十年的時間,因為自我評估太高,總覺得看透了一切,現實教會了他,他的這點小聰明不過是滄海一粟冰山一角。
當時不過就是之前的幾個有過競爭對手聯起手來就能讓自己打回原形,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是有什麼過節的仇家一起上來,會是什麼局麵。
萬幸的是,把柏彥琛逼得宣布破產之後自己沒有再被誰落井下石。廣東有句話叫,趁人病要人命。
平日裏行善積德是多麼的重要柏彥琛現在是知道了。為什麼自己在落魄之後連個伸出援手的朋友都沒有,他此刻反省著這個問題。
“三郎,你在想什麼啊!”
機器在運轉著,阿靚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柏彥琛。此刻柏彥琛正坐在阿靚對麵,阿靚手裏正在給一個陶藝品塑形,身上穿著圍裙,小小的手裏捏著陶泥。
“我在想,我上輩子是不是和阿靚認識,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相信我,肯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和我分享?”柏彥琛嘴甜,以前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被他這張嘴給騙了,男人嘴巴會說話總歸沒有壞處,尤其是長得稍微帥氣一些的男人。
小阿靚馬上覺得有些害羞,說:“我姐姐就比我大四歲,已經得了不少鋼琴比賽的獎杯了,爹地說,今年夏天的那個小提琴比賽已經幫我報名了……”憂愁的神情又爬上了阿靚的小臉。
“你不喜歡小提琴嗎?”柏彥琛問著。
這一次,阿靚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說:“我喜歡畫畫,喜歡捏泥巴,可惜爹地都說是什麼玩什麼誌。”
“玩物喪誌?”一個成語要一個日本人來說,的確不簡單,此時的兩個人學中文的時間其實都差不多,半斤八兩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進了一步。
“阿靚你拉小提琴怎麼樣啊?”
“一般般啦~”說完,阿靚不願多說什麼,低下頭繼續專心的捏手裏的那個作品。
此時此刻,阿靚正在機器的旋轉下反複給手裏的作品塑形。柏彥琛在一旁看著,然後老師過去指點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的快中午了。
一個像是花瓶又像是杯子的東西誕生了。
兩個人看著展台上的兩件作品,一件是阿靚昨天做的,一件是她今天做的。柏彥琛這才發現,這兩件的形狀剛好合起來,很像一個愛心。
“我已經拜托老師,左邊的這個幫我上紅色的彩釉,右邊的這個上藍色的釉色。今天時間不夠了,不然我還可以做兩個小小的杯子出來。這樣正好就是我們一家人!”
“真不敢相信,這是阿靚做的。很了不起呢~”
被誇獎的阿靚也很得意的抬著下巴,天上哪裏繼續問:“給你的作品取個名字吧。”
“左邊的這個叫,右邊這個叫denzil。”
“嗯~”柏彥琛拖著下巴看著那兩個作品,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阿靚:“是今天下午的提琴課嗎?”
“對呀,一點半。”
柏彥琛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了,連忙帶著阿靚去樓下的餐館吃東西,就在他們用餐的時候,阿真的電話打了進來問早上阿靚的情況,柏彥琛看著阿靚緊張的申請,扯了個慌說早上教室停電,帶著她在商場裏玩了一上午,課下午進行。
電話那頭的阿真不會想到原來這兩個人瞞著她做了這麼多事,隻說等下她會過來接阿靚,下午就不用柏彥琛陪了。
柏彥琛沒有多說什麼,下午的時候,提琴班如期開始,柏彥琛被阿真往外攆,本來他是沒什麼擔心的。後來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折返回培訓班,偷偷和老師助理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