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書房的門在我太叔公屋裏啊,我們根本就沒法進去。”蒼泊道。
“這就要看你了嘛。”邢戰摟著蒼泊的肩膀,“想個辦法把你太叔公弄出去,方便我們做事。”
蒼泊嚇壞了:“什麼?要我騙太叔公?不行的!要是被他知道我死定了!”
“為什麼你跟你太叔公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啊?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我們不是騙他,隻是充滿善意地讓他離開很短的一段時間。”邢戰用手指比了一小段。
蒼泊還在猶豫,邢戰又道:“說到底我們還是為了你太叔公,不盡快把你背後的鬼麵解決了,萬一被他知道,不是讓他擔心嗎?你可是他唯一的曾孫子,讓他擔心就是不孝!”
邢戰巧舌如簧,把以前對王春旭的那套顛倒黑白全用在了蒼泊身上,把蒼泊繞得迷迷糊糊的,奉他的話為金科玉律。
“戰哥你說得太對了!”蒼泊握著邢戰的手道,“可問題是太叔公他幾乎不出門啊。”
邢戰腦子轉得飛快,鬼主意一個接一接往外蹦,拉著蒼泊麵授機宜。
幾天後,蒼泊把蒼溟海請出房間。
“太叔公,那個度假酒店我已經事先去看過了,環境優美,空氣清新,都是綠化,還背靠生態公園。”蒼泊扶著蒼溟海下樓,“您最近狀態不好,在那裏靜修肯定事半功倍。我租了個別墅屋,保證沒人打擾!您今天先去試試,如果覺得好的話,我就多租一段日子。”
蒼溟海陶瓷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削瘦的身體有種病態的美感:“你哪裏來那麼多錢租度假酒店?”
蒼泊搬出邢戰事先教好的台詞:“酒店是我朋友的,所以給了我最低價很便宜的,您不用擔心。”
蒼溟海清冷的視線在蒼泊臉上轉了一圈,沒有多問,似乎是信了。
蒼泊鬆了口氣,殷勤地把人攙到倉庫門口,撐開一把黑傘隔絕陽光:“您慢點走,車就在門口。”
從昏暗的室內走到明亮的室外,蒼溟海一下子無法適應地眯起眼睛,抬手遮擋光線。蒼泊連忙把傘又壓低了一些,完全將他遮蓋住。
蒼溟海望著自己戴著手套的雙手,怔怔地發起了呆。
“太叔公?”蒼泊叫了一聲。
蒼溟海輕歎一聲,垂下手臂:“走吧。”
小心翼翼地把人送到車邊,為他打開車門,手擋住車頂,扶他上車,再關上車門。蒼泊在心底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開車前往酒店。
一個小時後,蒼泊獨自駕車回來,邢戰已等在門口了。
“一切順利!”蒼泊狂奔向邢戰。
“好樣的!”邢戰拍著他的後背大讚,換來宮牧鄙視的眼神。
“謝謝戰哥介紹的酒店,我安排太叔公住了一晚,所以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仔細找!”
兩人直奔二樓蒼溟海的房間,蒼泊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裏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套桌椅,一排書架,幾乎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東西。邢戰進屋後環視一圈,一眼就看見床邊有一扇門。
蒼泊就像偷偷翻父母東西的小孩,興奮地指著那扇門:“就是那裏了,裏麵就是太叔公的書房,從小他就給我立下規矩,禁止進他的書房。”
邢戰走到門前,門十分普通,看上去與一般家裏的門沒有什麼兩樣。但他還不敢貿然開門,先是看了宮牧一眼,後者給了肯定的眼神,邢戰這才放心大膽地擰開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