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招魂術
如果當真隻是想換得那些信件，大可不必等到十日之後，謄斂這樣要求，必定是有其他目的。
“阿玉，去查一查謄斂他們回去後見了誰，去了哪，做了什麼，事無巨細，全部查清楚！”
“是！陛下，您是覺得？”
“他們在拖延時間！”
“這種時候，你倒是看得清楚。”
謄九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阿玉欠著身先退下了。
“爹。”
謄九歌點點頭，表情卻不十分高興。
“如果謄斂那小子堅持，你會不會答應？”
謄子楚從奏折裏抬起頭，“那些信件本來也就??”
“我不是說信件。”
放下手中奏折，謄子楚歎了一口氣。
“爹，你不高興了？”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麼？”
兒子眼中的猶豫和心疼，沒有人比他看得清楚。
謄子楚連片刻停頓也無，堅定地點了點頭：“值得！”
搖搖頭，謄九歌自行離開，謄子楚不知道他此時心中轉的是怎樣的念頭，當出發前謄九歌要求同行，他沒有多想，也就答應下來了。
十日光景一晃便過，那莊子被人收拾過，成了空地一塊，經過阿玉派人查探，發現那莊子前臨天機湖，後頭就是座萬丈深淵，附近都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這倒叫人奇怪了。
原以為謄斂故布疑陣，定是讓人在附近埋伏，可現在看，他倒是更怕別人埋伏。
小艾依舊被綁著，空曠的莊園中，小艾被綁在高柱之上，周圍是同樣高高豎起的木柱，上頭都用黑布包著。
她的臉色比起上一次見到，要差了很多，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十日中，隻能吃少量的流質和水，最後三天，甚至連水也不能喝，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
謄斂和謄子安早就在一旁等著，見謄子楚等人前來，倒也不急著要東西。
“大冷天的讓陛下屈尊到此，實在冒昧了，不如，讓您看場戲？”
謄子楚挑眉，沒有接話。
謄斂說話沒人捧場，不免失了麵子，臉上便帶了些怒容。
可想到待會即將發生的事，又笑了。
“你可曾聽說過，南疆有一種蠱術，可以喚回死者的靈魂？”
謄子楚依舊沒反應，謄斂丟給他一張字條。
看完上頭的生辰八字，謄子楚猛地抬起頭——
“你們！”
“可是，為什麼？”
謄斂見到他變臉色，似乎十分得意，“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想讓你的娘親複活？”
“什麼！”
聽到這句話，謄九歌也不能保持平靜。
“你剛剛說什麼？！”
不顧安危，謄九歌衝上前揪住了謄斂的衣領。
謄斂拍拍他的手，“你不應該謝謝我麼？”
衝動過後，謄九歌已經冷靜了些。
“楚楚已經走了很久了，讓她複活？根本是無稽之談！”
他甩開謄斂，“你們這樣故弄玄虛，究竟有何居心？”
謄斂理了理衣領，想回答，已經有人搶了先。
“楚楚的魂魄，還未曾離開。”
謄子安步子有些虛乏，雖然同樣沒有進食，可比起小艾，還是好了很多的，斑兒和斕兒跟在他身旁，充當拐杖。
謄九歌緊閉著嘴巴，等著他解釋。
“當初，我留下了楚楚的血，用斑兒和斕兒為蠱，留住了她的魂魄，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魂魄比起其他人，要難消散一些。”
他也不知道人死後，魂魄是會轉世，還是消失，總之不能留在他身邊，那就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