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對麵,礙事的主『婦』們已經消失了。
陸琪:“請您趁現在去自首吧。逃到警察的地盤上,是您唯一能逃生的道路。”
西條:“你一個人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說這句話的嗎?”
陸琪:“我有言在先,勸您別浪費心思盤算怎麼抓我了。雖然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我對格鬥有相當的自信。”
說著,微微地彎下了腰。陸琪:“就說您現在藏在懷中的噴霧劑吧,請看看現在風向吧。您處於下風的位置上。其中的意義,您知道吧?”
西條沉默。
陸琪:“而且,您現在就算想逃走,也隻不過是無謂的抵抗。我已經把這一帶的地形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我和您這種家裏蹲是不一樣的。”
確實從她的身上感覺到凜然殺氣。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位花季少女的眼中。冰冷的感情,緩緩地解釋著事情的因由,
那語氣,和“魔王”簡直是一模一樣。
不過,她畢竟愚蠢。
她以為我的武器隻有噴霧劑。她忘記了,就在前天白天,有一個人當場被自已打的昏死過去。
西條:“知道了……我也到此為止了。”
西條調整了呼吸,緊緊握住大衣口袋裏的武器。
陸琪:“投降了嗎?”
西條:“對。”
陸琪:“歡迎”
盡管話語窺漭,陸琪的視線卻絲毫沒有鬆懈。她一直注視著西條藏在口袋裏的手。然而,如此近的距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如果四目相對的話,還是殺了他為妙。
頓時想起了“魔王”曾經說過的這句話。
手緊張得直顫抖。雖然不會有絲毫猶豫,但也不是慣犯。微微調整了一下握武器的位置。劇烈的悸動壓抑胸中,苦悶難當。
少女微微睜大雙目。她宛如猛然醒悟一般,開始環視周圍。瞬間,西條作出了判斷。
要動手的話就是現在,西條的心中充滿殺意。
不知為何妹妹的臉和陸琪的臉重合了。
這時,一陣輪胎軋過地麵的噪音傳來,持刀的手遲疑了片刻。
什麼?
一輛出類拔萃的高級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停在西條的身後。前麵也有一輛。車子越來越多,道路已經成了完全被封鎖的態勢。
為什麼?這不可能,為什麼?
“那小子!”葉家來的人怒吼起來。
“抓住他!”
自知走投無路的西條,並沒有反抗,而是立刻用雙臂抱住了頭和胸口。
不可理喻,這種事情,這不可能。
眨眼間,西條被按倒在地,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
陸琪:“您早就應該逃走了,西條先生。”
頭上傳來了聲音。他還以為那是妹妹的呼喚,然而那斷然不可能。
“為、為什麼,陸琪!”
西條盡管被強壯的男人們按倒在地,但他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大喊起來。
“幾時、怎麼、變成這樣!把這幫人叫來!你這混蛋!”
陸琪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般,搖著頭。
陸琪:“您問我怎麼做的嗎,我隻是用手機通知他們而已啊?”
“手機!?”
陸琪:“哈哈,我還以為您為什麼不逃跑呢,原來是因為這樣啊。您好像誤會了,以為我隻有一個手機呢。因為失去了聯絡手段,所以不能請求增援對吧。”
西條:“你竟然還有兩個!?”
陸琪:“是的,沒錯。這個時代的女學生,誰都會有兩個手機的啊。不過這是假的,真正的情況是,另一個手機,是圈養您的那位主人上個月送給我的禮物。因為它還能用,我就用它發了一條短信而已。”
短信!
什麼時候……她不可能有那個空閑。
西條絞盡腦汁,希望能找出答案。
“你說找學生證,把手伸進口袋的時候!?”
陸琪:“很遺憾。”
“什麼!?”
陸琪:“沒錯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倒下了。”
西條:“到底是什麼時候!?”
陸琪:“大概是您來到這裏的時候。太陽下山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陌生的轎車停在附近,於是我出其不意地窺視了它一眼。”
西條:“可是,那輛車有窗簾,從外麵不可能看到裏麵!”
陸琪:“是的。我確實看不到您的臉。不過,我能看到有人影。您沒有坐在駕駛員的位置,而是坐在後排座位上,那是我的運氣。”
提議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正是“魔王”。
陸琪:“坐在後排座位上,可以裝成正在等待駕駛員又或者是別人的樣子。也不會讓附近的居民和路人生疑。這是偵探們常用的監視手段。然而正是這種刻意的造作,反而讓我起了疑心。”
難道這就是魔王說的將計就計嗎!?
為什麼連魔王這樣的男人,也會對這個普通的少女如此在意,他總算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陸琪:“您的車子完全沒有前進的跡象。我覺得它就是衝著我來的,這種想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因為從以前的陷阱開始,目標顯然就是我。”
“你連襲擊也預料到了?”
陸琪:“在這種住宅區裏,如果您要襲擊我的話,一定就是在轉過拐角的那一刻。正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我在經過拐角的時候,必然會和其他人同行。”
仔細再回想,在伏擊陸琪的時候,隻能聽到一組腳步聲。隻有那個上班族模樣的男人的腳步聲而已。陸琪一定是躡手躡腳地,反過來伏擊西條。
陸琪:“和您對峙的時候,我胡說一通,就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愕然,自己的行動,從頭到尾都被看破了。視界瞬間變成漆黑一團。
站在黑暗深淵的西條,耳邊隱隱聽到了聲響。
他雙膝發軟,跪倒在地。全身力氣已盡。拳頭招呼在他的臉上,悲慘的景象。麵對突如其來的雨點般的拳頭,他隻能隱忍。他們彷佛根本沒有把他當作人來看待,隻是在殘虐地揮灑著他們的強壯。
聲音依舊回響在耳際。
陸琪:“您辛苦了”
妹妹的柔聲轉瞬即逝,再也聽不到了。
到了夜晚,陸琪又來到我家。
陸琪:“西條怎麼樣了?”
葉隱:“現在待在地獄裏。”
他一定是被帶到了中心街某大廈的地下室,正在接受詢問。
陸琪:“本人也有些事情要問西條。”
葉隱:“今天不行了吧?好不容易才抓回來的獵物。堀部肯定會眉開眼笑。”
陸琪:“你的意思是他們正樂在其中嗎。”
陸琪眉頭皺起。
葉隱:“說起來,你突然發來短信的時候,真的把我急死了。”
陸琪:“因為我希望你能盡快趕來”
葉隱:“沒有標題,寫著『helf』這樣。還有就是醫院的名字。”
陸琪:“看起來是不是比『help』更有緊迫感呢?”
葉隱:“不過,那是從一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你還記得我的號碼啊。你存在手機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