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那“就算你回答對也沒關係的。我的確不像瀧澤老師那樣感到憤怒”
榛葉看著被雨滴拍打的玻璃牆的眼神帶著些許悲傷。邑那“這場雨在校園外麵也一樣下著吧”
葉隱:“當然啊”
邑那“是啊可是卻沒有什麼真實感。待在學院裏時不禁會將外麵所發生的事情全當成像做夢一般看待”
因為外麵世界的事而痛苦的小香,和將外麵世界的事當做夢看待的榛葉。我不知道站在平行線上的兩人要如何才能再度產生交集。不過她們倆人從前有過交集嗎?沈默降臨在我們之間,隻剩雨滴拍打玻璃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櫻花苑那也正下著同樣的雨吧。已經吃飽的小香心不在焉地看著窗戶。
林香:“老師”
那一抹櫻花色和我的交疊在一起。
“老師”
葉隱:“什、什麼事?”
林香:“下雨了呢”
葉隱:“嗯”
我喝了一口有些變涼的紅茶。林香:“不過氣象報導說明天鋒麵北上後雨就會停了”
葉隱:“這樣啊”
在隔天,雖然並沒有事先約好,但我們又一起吃了頓飯。怕會變成奇怪的傳言因而不能置之不理。隻是如此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變化。林香:“老師”
葉隱:“什麼事?”
林香:“九月的第一個星期已經結束了呢”
葉隱:“是啊一瞬間就過去了”
從那之後我們既沒有以名字互稱,也沒有再接吻。客觀上來看,我們之間就和剛認識時沒兩樣也說不定。不過。林香:“老師”
葉隱:“什麼?”
我預想她的答案後應了一聲。林香:“對不起。什麼事都沒有”
和之前不同的是,小香常常會沒事也叫我。彷佛像在確認我是否還待在她身邊一樣。
葉隱:“是這裏對吧?”
林香:“嗯”
我將投影機放在教室中央的桌子上。這是第3次幫忙了,所以也不太需要跟小香確認位置。小香把十幾張講義放在講台上後,勾住棒子上的掛勾,將舊式投影機用的布幕拉了下來。我將投影機的電線拉到牆上的插座插好。全部弄好後按下開關。四角形的光源開始映照在布幕上。好。關掉吧。回過神才發現我們兩人獨處在安靜的教室裏。但我並沒有對小香說出這件事。林香:“瀧澤老師。非常感謝您的幫忙”
葉隱:“不客氣。我隻是因為喜歡才做的。對了,小香”
林香:“嗯?有什麼事嗎”
葉隱:“我上星期也跟你說過不用幫中井老師做這些事情對吧?”
放在講台上的講義爬滿了數學符號。看不出來是解析學還是數理統計學,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案。林香:“今天也沒能拒絕”
我用有些強硬的語氣對她說。
葉隱:“嚴格說起來,因為你沒上這堂課,所以就算不接受他的請求也沒差吧”
林香:“是的。所以這也不代表我會接受全部的請求”
林香:“這次隻是很偶然地沒能拒絕而已”
騙人。在大約二個月以前,同事們因為我在教職員室的聲明而減少拜托小香,但最近的次數似乎明顯地增加了。雖小香嘴上那麼說,可數天生就是一板一眼的班長性格,所以才無法拒絕別人的請求吧。真是液讓人困擾的同事。他們一定是以為我快忘記那件事而又拜托她幫忙了。
葉隱:“好吧。下次我會叫他們注意的”
林香:“就如我前天也說過的,其實沒有那個必要”
葉隱:“可是因為小香是學生所以立場上不好拒絕老師的請求對吧?所以就由我來說吧”
林香:“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而且要是那樣做的話,老師會畢定是很難相處的人吧”
葉隱:“那小香你能自己開口拒絕嗎?”
林香:“當然可以”
葉隱:“就因為你這麼說才讓我前天沒要老師們注意,但墅們昨天和今天不都又找你幫忙了嗎”
自從接吻之後,每當我一回神,我的目光總是停留在小香身上。所以當小香接受任何請求時,我幾乎都會幫她。所以肯定沒錯。林香:“我都是在找不到拒絕的機會,或是因為老師們一臉著急這種偶然的情況下我才會接受的”
林香:“我當然能拒絕老師們的請求”
葉隱:“小香。不隻前天,我上個星期也說過了吧?”
林香:“那個。不,那一定是老師的錯覺。我不記得有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