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時,可容納整整兩千人的大殿已是座無虛席。
而大殿之外,數萬民眾也是井然有序的彙坐一堂,靜靜聆聽得道高僧慧海的誦佛論經。
整個佛會將會持續一整天,在夕陽西下方會結束。
眾人眼『露』癡『迷』,聽至精彩處,更是手舞足蹈,麵『露』奮彩。
慧海和尚確實是佛法精湛,講至高出,甚至能夠【妙語連珠】。要知道,他目前的修為可隻是【大成巔峰】,並未鑄得仙體。
不過嘛,在這些聽得如癡如醉的佛徒之中,卻是有一光頭男子賊溜著雙眼打量著四周。
過了一小會,他忽然捂住肚子,麵『色』憋的通紅,微微顫顫的站起來便朝小院落小跑去。
而稍顯片刻,又一名長相可人的柔弱女子也離開了人群。
當然,這兩位的舉動並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一則,周邊的佛徒可都是專心致誌的聽慧海法師論佛,哪裏有空關注他人。二則,畢竟這場佛會要持續一天,人有三急也可以理解。
當女子走向小院的時候,便見光頭男子從大樹後猛然竄了出來,一把將女子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裏。
女子可憐兮兮的望著大漢子,憂愁道:“阿良,大悲寺可是佛門聖地,我們如此作為,定會得罪菩薩佛祖。”
光頭男指著女子的鼻子,瞪了瞪眼,沒好氣道:“臭娘們,我警告你,你一會可別給老子掉鏈子,否則回家後有你苦果子吃!”
女子有心反抗,卻又沒膽反抗,沒一會兒,眼中便凝出了淚水。
麵對丈夫這無理的要求,她卻是不得不接受。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自嫁給這個男人之後,她便要以他為天,即便她認為自己的天已經塌了一大半。
或許,這便是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
可誰讓女子生於這個悲哀的時代?
男子在女子耳邊又嘀咕了一番,這才拉著女子的手,偷偷『摸』『摸』的穿過正殿,繞過長廊之後,便來到了藏經閣。
望著三層塔樓的藏經閣,男子眼眸中『露』出濃濃的貪欲。他因為過於興奮而雙手發抖,過於激動而麵容扭曲。
他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推了推女子,鄭重的叮囑道:“你現在過去引開門口那兩個值守和尚,等我得手之後,今後帶你吃香喝辣,保你一輩子大富大貴。”
女子到底拗不過夫君的意誌,便隻好邁著小步,可憐兮兮的朝著藏經閣大門走去。
大悲寺共有八百弟子,而今日來此聽佛的佛徒百姓便有數萬,他們中大部分當然都是去正殿維持秩序了,隻留下少數人值守重要的閣樓。
當然,大悲寺創立到現在,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腦殘的小偷來此光顧。
畢竟,大悲寺可是真正的以苦修佛法為此生目標的和尚寺廟,用一個字概括,那便是“窮”。
即便最值錢的藏經閣,也隻是珍藏著經書罷了。
這些經書都是用梵文記載,尋常人士又看不懂,也無法修煉。
因此,當女子哭哭啼啼出現在藏經閣門前時,這兩名值守和尚並未提起什麼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