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會永遠對你好(1 / 2)

雍瑞三十九年,酈國刺史夏侯冕鎮守西南邊關——落日。

落日西南是茫茫的原始大森林;森林深處滿是瘴氣,是西南邊境的天然屏障。

距落日最近的就是旭城。

兩座城池相隔不遠,阡陌相通,景象繁榮,城內百姓安居樂業。

旭城,乃是當今皇後的娘家。

白皇後,知書達理,母儀天下,且為人低調,深得酈國百姓的愛戴。

十幾年前,白皇後和馥貴妃幾乎同時誕下皇子。

按照祖製,白皇後之子乃嫡子,又是長子,理應立為儲君。

但馥貴妃之子與皇長子前後僅差了幾天;仗著聖寵不衰,娘家多人在朝為官,又有兩位兄長鎮守邊關,自覺娘家為國出力不少;因此拉攏群臣,屢屢在朝堂之上施加壓力,妄想立自己的皇子為太子。

皇上豈會看不出?礙於瞿家手握重兵,一次次均已自己“正值壯年,不宜立儲”為由,巧言敷衍。

相比馥貴妃,白皇後更是低調。

皇長子一滿月,白國丈便以歲高久病,請辭還鄉。

白國舅常年領兵駐守西北邊疆,白國丈一走,京中再無白家親眷;白皇後在深宮,身單力薄。

一晃十餘年,馥貴妃和白皇後明裏暗裏爭鬥不斷;白皇後向來不屑與人爭鬥,以靜製動;馥貴妃抓不住白皇後的把柄,惱恨不已。

這日皇上突然一病不起,接連十幾日都未上朝;群臣後宮人心惶惶;立儲之事重被提起。

白皇後隨以為皇上祈福為名,送皇長子到柏林禪寺參佛。

少了皇長子,二皇子日日到皇上榻前請安,一時風光無限。

轉眼又是三四年;在這幾年中,馥貴妃和她的父親翟國丈加緊籠絡群臣,尤其是手握實權之人。

白國丈在朝時,曾位居宰相,朝中弟子學生不在少數;麵對這些脾氣又臭又硬的窮酸書生出身的朝貴,馥貴妃拉攏不上,暗自氣惱不已,均施以各種方法給予打壓。

考慮到白國丈還鄉回到旭城,那裏距離落日不遠……

邊關要塞,若聯合起夏侯刺史,將和西北的白國舅連成一片,遙相呼應……

一日,落日城來了說客,對夏侯刺史曰:

“如今,立儲之事重提,朝中分為兩派,皇後固然有他的先天優勢;但馥貴妃的家資雄厚……望夏侯刺史及早決斷,莫要到時站錯了位……”

不料,夏侯刺史怒斥來人,

“我等身為臣子,理應為君分憂,豈容你們為了一己之私勾幫搭派,結黨營私!”

馥貴妃的說客被被天性耿直的夏侯刺史一頓斥責,立刻臉紅脖子粗,急忙訕訕的找話打圓場。

夏侯冕分毫不給他留麵子,當即端起茶來送客……

三月的落日城,芳草青青,花絮漫天。

自從白府的少爺搬到別院,住到夏侯府的隔壁,便與夏侯府的兩個小姐成了莫逆之交。

白府為白傾風請了最好的先生和武師。

夏侯顏、夏侯寧羨慕不已。

因為夏侯冕身為武將,閑暇時,自是教了兩個女兒一些粗淺的武功;二女還要學;夏侯冕認為,武功乃粗人所為,會上一點防身即可;學多了會貶低大家小姐的身份。

夏侯顏一聽即心領神會,從此學女戒,做女紅,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大小姐。

夏侯寧對這些繁瑣的教條卻是不屑一顧,因為她不是真正的夏侯寧!

自從那年穿越到十歲的寧兒身上,便繼承了她全部的記憶;思想上裏還是受的二十一世紀的教育,骨子裏更不認同這個年代的尊卑觀念。

後來認識了白傾風,他偶爾也教姐妹二人一些武功;初始,父親也未幹涉;後來,女兒們漸漸大了,便限製了他們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