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寧說的對——誰對誰錯,再糾結這些又有什麼用……
洛弈安微微低下了頭,若說有錯,也是阿珂她先……
“那好,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我不會太過為難你……隻是,她若真的不讓肯原諒你,我也沒有辦法……”
看到洛弈安鬆了口,白傾風的麵上露出欣慰;剛要進去,洛弈安伸出手臂,攔住他,
“阿珂還沒醒,還沒說要原諒你……”
“你們先離開吧,我一個人就行……”洛弈安絲毫不給他們麵子,白了白傾風一眼,“什麼時候阿珂說要見你時,你再來吧!”
白傾風還要堅持,酈昭煜已經拉著夏侯寧退了開來,
“那好,等她醒了我們再來看她……”
夏侯寧努力的想掙開他的手,又不想在這種場合太不給他留麵子;微微的爭執中,便被帶到了他的營帳。
“別動,”他說,“傷口該換藥了……”
一邊說著,一邊輕柔的解開她手上的傷布。夏侯寧不自在的向後抽手,他卻不允許。
他們許久沒有單獨相處,她有好多話要問他,他知道;他也需要給她一個完美的解釋,不是嗎?
傷布被他一點點的解開,到最後,竟和皮肉連載了一起。四指的指節呈彎曲狀,黑褐色的結痂緊緊咬合著傷布……
這讓酈昭煜心疼萬分,取出一個小瓷瓶,在傷口上到了一些水樣的藥水;不一會兒,結痂處開始軟化,輕輕一拉,傷布便輕易的取了下來。沒有引起她絲毫的疼痛。
夏侯寧一直看著他手底的動作,他拿著軟布一點點的為她清理傷口,又認真為她上藥……
他微垂著頭,幾縷發絲垂落下來,拂過他俊逸的麵龐;他的麵色不如以前紅潤,有些蒼白。
總以為他是一座高山,能替她抵擋一切;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他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來真是對他關心不夠!
萍兒說過,她扭傷了腳那次,酈昭煜來看她;本來溫馨相處的兩人因為一個名字,起了爭執;從她那裏出來後,酈昭煜便吐血昏迷了……
她的唇緊緊的抿了抿:那時,他怕她擔心,一直瞞著他;那幾天,正好談判達成協議,她當時還賭氣的認為,他是在那裏慶賀或是沉浸在某個……溫柔鄉裏……
原來是她一直誤會了他!
不但誤會他,還一直和他置氣……
誰知,他所中的蠱毒,引子便是怒火——他,因為在意她,獨自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為什麼不跟我說?”看他即將完成手底的動作,她委屈的抱怨;因為她的誤解,讓他生了多少的怒氣,“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不是沒事嗎!”酈昭煜輕鬆的回答她。
“還說沒事?!”夏侯寧突然有些憤怒了,隨即,委屈的雙眸逐漸濕潤,“三個月一晃就過,這幾天……”
酈昭煜終於停下了手底的動作,溫柔的注視她良久,長臂一伸,便將她攬在懷中。
這是一個避風的港灣,安全又結識,她下意識的將頭抵在那個幾十的胸膛上;隨即,便燙到一般,猛地抬起了頭。
幾天來,雖然知道他並不是有意的;但是趙雅茹,不,是阿珂……完全是為他受的傷,他多關心她是理所應當……
可是她的心……怎麼……這般的……不舒服!
“別以為這麼一點小恩小惠,我就會原諒你!”
不知他從何時認出的她,怎麼認出的——這便是她疑惑的地方;一直想要他一個解釋,可是,當時因為趙雅茹橫插進來,陰差陽錯的拖了這麼久。
因此,她的心裏很不平衡,
“你一早便認出了我……不但不承認,還讓我受了這麼多的羞辱……”
“寧兒……”
酈昭煜伸出去的雙手被推開,既尷尬又委屈。
“我也不想……可是,當明白在我身邊的人是你時,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懊悔……”
“……”
夏侯寧沒有做聲,他對她一次次的傷害還曆曆在目;那般的羞辱,就算不是對她,也讓她難以接受……
又想起了“同心橋”……想起那個回音壁……
他喊出誓言的同時,固執的沒有報出他們的名字,是不是已經對她有了覺察?
想起他的溫柔和細心,那清晨的花露,精美的胭還有每天清早問候的鮮花……他們也有不少溫馨相處的時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