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昭煜的話讓夏侯寧分外的感動。
雖然,她還沒有從心底徹底的原諒他;但是他的一言一行處處讓她感動不已。
他是這麼的在意她!
就連謀劃著他自己的事情時,也不忘隨時照顧好她的情緒。
那以她的角度,更應該替他著想不是!
壓下鼻腔中湧上來的淡淡的酸意,安安穩穩的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口,她認真的說道:
“你的意思……我懂的……為了你的大業,也是時候,應該……”
聽到這話,酈昭煜是即欣慰又開心。
他的手臂無聲的收緊——隻有她最懂自己,最了解自己了,最體諒自己。
關鍵時刻也能為他著想……
人生得一知己,夫複何求?
“恩……我知道……有你陪著我,就算……”他頓了一下,感覺到語氣悠閑而沉悶,便提高了聲音,“咦?說什麼呢?我們不是想著要怎麼好好的度過著難得的幾天嗎?說這些幹什麼,多掃興!”
“討厭——人家不都是為了你嘛!”夏侯寧抬手捶了他一下,輕聲抱怨。
“好了,好了,”酈昭煜拉住她亂動的小手,按在胸前,“不提這些了,讓我想想,明天我們到哪裏玩兒——看來樊岐確實如那個老家院說的,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估計也沒什麼好玩的……要不,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這話,讓夏侯寧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心中那份難以掩飾的失望和落寂。
她故意不滿的退後一步,用手指點著他的胸口埋怨道:
“哈,還說要帶著我好好的玩,要我開心……瞧瞧,還沒怎麼著,自己就做主了,根本不問問我的意思……”
“寧兒,不是的……你也看到這裏頹萎荒涼的不是一點兒……在這裏多呆些時日沒有問題,我隻是擔心……你受委屈……”
“什麼啊!明明是你不想好好陪我的嘛……”
“我哪有……”他下意識的想辯解,發現了她眼中的閃爍;頭一低,雙眼凶神惡煞般的瞪過去,“好啊,還敢戲弄本太子!小心大刑伺候……”
說著話,促狹的笑了笑,將手指在口中哈了哈,裝作要哈她癢的樣子。
還未動手,她已經防備性的縮成了一團,“咯咯”笑著,口中不斷地開始告饒。
這是這幾天來,他最大的“收獲”——她的最大“弱點”,就是怕癢!
這個發現讓他驚喜,也因此在這幾日的“威脅”與“恐嚇”中沾了她不少的便宜……
所以,他的手放在口中一哈氣,她已經預見了事情的後果。
嘴上討饒著,腳步卻不斷的後退。
他的玩心大起,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步步緊逼。
兩人在屋子裏追逐打鬧一番,夏侯寧終是不低敵,很快就被抓住,自然又是一番大懲小戒。
她被哈癢哈得透不過起來,左躲右閃的“嘻嘻哈哈”的抬起頭,笑意嫣然的水眸和紅潤的雙頰,突然撞進一雙黝黑的鳳眸,頓時僵住了……
那雙黝黑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見底的碧潭,中間還卷著深深地漩渦。
漩渦快速的旋轉著,將接觸到它的任何東西都深深地吸入其中;就算是眼神,也會被它吸住,逃不脫、整不掉,不自覺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