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後的一句“不能幹政”,讓酈昭煜微微的那些小得意瞬間僵在了臉上;那輕巧的想要離去的腳步更讓他心中很是不平,
“母後何須客氣——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和寧兒剛才所談的話的話,哪一樣不跟國政有關……”若是有“外人”,那便是我了——從昨天你們一見麵,就沒把我當“自己人”!
腳步頓住,白皇後稍一皺眉,隨即釋然,轉回頭來,向著夏侯寧,
“有嗎?寧兒……咱們剛才隻不過閑話了一些家常裏短,不是嗎……”
兩人又是這樣的一唱一和,又一次的不把他放在眼裏;不但如此,他們竟然還向小痞子一般,出爾反爾,睜眼說瞎話!
士可忍孰不可忍!
“母後身為一國之母,國即是家,家亦是國,自然談話離不開‘家國’二字……兒臣發現,母後分析起國事條條是理,頭頭是道,遠勝於那些班門弄斧的大臣……”
“停!停……”白皇後止住他後麵的話,“該說的已經說了,能分析的也幫你分析了……母後老了,那還有那麼多的精力再多管你的事,讓你的父皇知道……喏,你還有寧兒這個軍師,回頭你們一起商嗟商嗟,啊……”
“芸姨!”
“母後……”
他們還想說什麼,白皇後表現出十分疲憊的樣子,再懶得理會他們,自顧自的離去了。
夏侯寧抬眸看他一眼,無奈的歎口氣,撇撇嘴,芸姨走了……還怎麼商量?
跟芸姨在一起還好說……那些現代的例子和用詞讓她怎麼和一竅不通的酈昭煜“商嗟”?
“歎氣做什麼?”
“無聊……”
“怎麼會?看你和母後談的很投機——我也可以的啊……”
“你?”夏侯寧露出鄙視的眼神,“芸姨和我談的話,你永遠不能理解……”
真心的一句話,卻換來酈昭煜強烈的不滿,
“你這是做什麼?從來到皇宮,你就不愛理我了——你是不是有了‘別’的想法?”
“你說什麼?!”夏侯寧也微微有了氣惱,“自進了宮,我隻見到了芸姨;她是你的母後——你說我有什麼想法!?”
說著,竟賭氣的背過了身。
看她真的有些生氣,酈昭煜這才慌了,想起他們經曆了這麼多的波折,到現在,隻差這最後一步,難道真要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分崩離析嗎?
“寧兒……我沒別的意思,隻是看到母後和你那般的親密,我這心裏……”有些不平很罷了!
“你都想哪裏去了,”夏侯寧無奈的歎口氣,這才轉回身,“她是你的母後,我們能有什麼,隻不過是有共同語言罷了。”
“共同語言?——我們也有啊!”確定她沒有真的生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也有了心思開玩笑,“我們‘一同’說話,就是有‘共同語言’了……對了,母後‘特意’讓我和你一起‘商嗟’呢?”
“還商嗟什麼?該說的我們已經說清了——剩下的就是由你起草一份奏折,呈給你的父皇……”
“說清了?!——不可能!”他委屈的癟起嘴,“我還沒‘商嗟’呢……”
他似乎理解錯了白皇後的“商嗟”的意思,“商”量的商,怎麼是一個人的事情呢?
她忍住失笑,一本正經的說,
“那好……你自己‘商’‘嗟’吧……”
隻聽得一句,“你說的”,那放大的俊顏瞬間就欺到眼前!
“啊!”她驚嚇的退後一步,“你……”
他不滿的抱著委屈,
“你讓我‘自己商嗟’的……商量,當然是要用……”嘴的!
她的俏臉霎時紅透,這人怎麼這般的沒羞沒臊!
氣惱的剛一推他,身體瞬間僵住了,門外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公鴨般尖利的聲音,
“皇上宣太子殿下即刻覲見……”
酈昭煜立刻頭痛的撫額,恨不能立刻把這個何總管打入地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夏侯寧慌亂地抬起頭,正望見眼中瞳孔猛地一縮;她驚嚇的想要逃離,卻被那雙有利的大手緊緊地扣住了後腰,一個用力,撞上了前麵結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