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不多的話才講完,王止的臉色就已經變了。他仿佛突然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東西。
趙不多看著自己胸前突然冒出來的刀尖,眼裏全是不信的神色。他隻瞪著陳掌櫃說了一句:“居然是你。”就已經倒了下去。
殺他的居然是那個看上去已經害怕的幾乎快團成一團的陳掌櫃。而此刻陳掌櫃握著把把刀,臉上卻連一絲害怕的神色都沒有了。
陳掌櫃看著已經倒下的趙不多,歎了口氣,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解脫般的笑容,他對著王止道:“我在這裏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說完反手一刀就切在自己脖子上。
王止連動都來不及動,陳掌櫃喉嚨上的鮮血就已經噴了一地。
司馬佩如怔怔的看著陳掌櫃倒下,她似乎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麵驚呆了,她想不到剛剛還在這裏好好說話的兩個人突然間就已經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司馬佩如看著陳掌櫃的屍體,忍不住道:“難道他在這裏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死嗎?”
王止歎了口氣,道:“不論是什麼原因,若是象快刀陳這樣的人,被逼得在這裏做了這麼多年的掌櫃,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過。”
司馬佩如想到陳掌櫃解脫般的笑意,想到天機安排他在這裏做了這麼多年掌櫃,居然就是為了要殺一個可能會暴露身份的趙不多,不禁又一股寒意從心裏冒起。
陳曉峰雖然不知道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甲賀流的三大宗主和幻神牙神幻庵。可光看四人的氣勢就已經知道來的人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赤木幽、拓川慶喜、古村幸助三個甲賀流的宗主一走進來,就從三個方向一下子把陳曉峰和崔豔圍了起來。牙神幻庵卻笑了笑,走到一邊靜靜的看著,似乎是不屑於和赤木幽他們一起出手對付陳曉峰和崔豔。
陳曉峰歎了口氣,道:“我好象不認識你們吧。”
赤木幽冷笑道:“不錯,我們也不認識你,但是趙不多說你們的朋友王止卻和我們有點關係。”
崔豔一向和伊賀流的人有交往,倒是一眼就從衣飾上看出來這三人是甲賀的人。
崔豔冷道:“你們是甲賀流的?”
赤木幽看了看崔豔,似乎奇怪她一眼就看出來自己是什麼身份,他點了點頭,道:“不錯,若不是王止突然出現,我師兄霧隱雷藏也不會殞命在焦山。”
陳曉峰一聽,突然笑得彎下了腰。
赤木幽眼中冒出了一絲淩厲的殺氣,冷道:“你笑什麼?”
陳曉峰笑著道:“我隻是奇怪你們若是好好的呆在東瀛,他又怎麼會死在焦山?”
崔豔也笑了笑,道:“這好象就是說有人到我家來搶劫,沒成功後畏罪自殺了,後來還有人來說我犯了謀殺最一樣的可笑。”
陳曉峰看了看崔豔,笑著道:“不錯,我第一次聽到過這麼好笑的事。”
赤木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自己的刀把上,冷道:“好,你笑個夠吧,等一下你就會笑不出來了。”
陳曉峰卻笑得更厲害了,都幾乎笑得都直不起身子來了。
赤木幽卻實在是忍不住了,長喝一聲,就準備拔刀。他卻想不到他的手才一動,陳曉峰就已經動了。
赤木幽的長刀才拔出一半,陳曉峰就已經一腳踢出,一腳正中赤木幽的刀把,錚的一聲,赤木幽的刀才出鞘了一半,就已經被踢了回了刀鞘。
赤木幽從來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打法,他在東瀛對敵無數,卻也從來沒遇上過這種出刀出了一半卻被重新踢回鞘的事,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想陳曉峰是怎麼做到的,陳曉峰的拳頭卻又已經揮了上來,赤木幽想不到陳曉峰一動起來居然比最狡猾的狐狸的動作還快,一驚之下長刀來不及出鞘就橫了上去。
陳曉峰砰的一拳正中刀鞘,一時勁風四溢,赤木幽也被震得退了半步,赤木幽還沒反映過來,陳曉峰的腳卻已經一腳踢中了他的小腹。
赤木幽一聲悶哼,連退三步,手一揮,他的刀終於出鞘,可是卻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拓川慶喜和古村幸助大吃一驚,他們想不到赤木幽一個照麵之下就已經傷在這個貌不驚人的陳曉峰手裏。兩人一見赤木幽一口鮮血吐出,就已經雙雙拔刀在手中。
可是他們的刀剛揮出,卻發現眼前就突然少了一個人。
和陳曉峰站在一起的崔豔突然不見了,就在他們眼前突然消失了。就好象突然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空氣中一樣。
拓川慶喜隻是一怔,就已經感覺到了背後的空氣有了一絲的震動。他想都不想,一刀就已經象背後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