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峰看見王止的時候,隻能不停的苦笑,因為王止那一身月白的衣服似乎還象剛剛洗過的一樣,一絲灰塵都沒有,而陳曉峰的衣服卻被燒得千創百孔,就連頭發都被燒焦了幾縷。就好象被放到火上去烤過一樣。
司馬佩如一見陳曉峰渾身被燒到的痕跡,就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哪裏失火了,你去救火,才到現在才回來。”
陳曉峰被司馬佩如這麼一問,幾乎連笑都笑不出來了,竟然連臉都有點紅了。
王止本來看著陳曉峰蒼白的臉色,眼中全是擔憂的神色,但看到陳曉峰這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也不禁忍不住笑了起來。
崔豔看了看陳曉峰,眼中也全是笑意,畢竟她也沒看到陳曉峰這麼狼狽過。陳曉峰一看眾人的眼中全是笑意,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那個炎殺術雖然破解不難,可是不知道破法的卻真的有可能就變成一塊烤肉了。”他卻不知道,在他之前,那條明軍的巡海船上,已經真的有幾個人被牙神幻庵的炎殺術燒成了一堆焦碳。
司馬佩如哦了一聲,不禁問道:“什麼是炎殺術啊。”
陳曉峰朝崔豔努了努嘴道:“你問她,我可也不清楚。”
崔豔笑了笑,對司馬佩如道:“炎殺術是東瀛忍術的一種。不知道者可能莫名奇妙就覺得身上起了火,然後活活的被燒死了。其實這種忍術是控製一些微小的用易燃的硫磺之類的東西練製的顆粒,依附在敵人的身上,而這些顆粒大多在空氣中暴露一段時間,或是一經磨檫就會猛烈起火。隻要中者驚慌一動,那些微粒一經磨檫,就會猛烈起火,所以越是動和越是撲火,就會燃燒得更猛烈。所以不知道破法的,一般都會被活活燒死。”
司馬佩如看著陳曉峰身上的燒得一個個破洞的衣服,聽到崔豔說得如此凶險,也不禁為陳曉峰捏了一把汗。
陳曉峰卻點了點頭,問道:“這種炎殺術是如何施展出來的。”
崔豔道:“這種炎殺術最簡單的就是用手揮灑這些微粒到人身上,這就容易被人看破,而象剛剛我們碰上的高手,卻是控氣流的高手,他能在我們不知不覺的時候,控製身邊的氣流將那些顆粒送到我們身上。隻有等時間到了,已有火起的時候,我們才能發覺。但若是我們開始就知道他會這些秘術,留意身邊氣流的變化,倒也不是一點都防不了。”
陳曉峰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想不到趙胖子身邊居然養了這麼多東瀛的高手,幸好我和崔豔一起去,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單獨去,可能今天都回不來了。”他卻不知道,牙神幻庵他們並不是趙不多請來的高手,而是赤木幽他們知道平海衛和橫嶼被破,一時隻想到趙不多這裏可以落腳才暫時留在趙不多那裏而已,沒想到正好陳曉峰他們找上門去,才會有了這樣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崔豔聽到陳曉峰提起趙不多,不由得對王止道:“怎麼樣,有沒有在棺材鋪堵到趙不多。”
王止苦笑道:“陳曉峰預料的不錯,他的那條退路的出口果然在那個不賺錢的棺材鋪裏麵,我們去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從密道出來。”
陳曉峰聽王止這麼一說,忍不住現出了喜色,道:“如何,他有沒有說出天機的什麼秘密。”
王止歎了口氣道:“死人是不會講話的。”
崔豔吃了一驚,道:“什麼?你說趙不多已經死了?”
王止歎了口氣,道:“不錯,我們算準了他的後路,卻沒想到那個棺材鋪的掌櫃卻也是天機早已經埋伏在那裏的殺手,而且還是當年江湖上有名的快刀陳。”
崔豔怔住了,她想不到天機做事居然如此縝密,簡直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陳曉峰看了看王止,歎了口氣道:“這下豈非你所知道的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王止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竟然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曉峰看了看王止一副失望的神色,眼中卻突然浮現出一絲笑意,他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象剛剛偷吃了幾個小母雞的狐狸一樣的笑容。
崔豔看著他露出這副笑容,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陳曉峰卻還是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道:“幸虧我又找到了一個線索。”
王止一看見那樣東西,眼中又出現了一絲光彩,原來那東西竟然是趙不多的帳本。
王止拿著那本帳本才翻了半本,眼中就已經出現了喜色,他抬了抬頭,看著陳曉峰道:“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