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止的頭還未伸出那個洞口,他的目光就已經看見了外麵的景象。
司馬佩如還從未看到過王止那麼吃驚的神色。
王止一回頭,居然對陳曉峰等人做了個噤聲和往回走的手勢。
等回到地宮,王止還未恢複吃驚的神色,可是陳曉峰卻已經忍不住問道:“外麵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能讓你如此吃驚?”
王止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若是我說出外麵是什麼地方,你們估計比我更吃驚。”
司馬佩如撇了撇嘴,在王止的手上捏了一下,道:“什麼地方啊,難不成外麵是皇宮後院啊。”
王止看了看司馬佩如,苦笑道:“你差點就說對了,外麵雖然不是後院,卻真的是皇宮。”
王止的話一說出口,就連冷木大師刻滿皺紋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的神色。
陳曉峰張大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崔豔緩緩道:“想不到天機的計劃竟然如此周密,這樣的計劃隻要一發動,恐怕蒙在鼓裏的朝廷,真的會在一夜之間就束手就擒。”
蕭天意冷道:“不錯,若是幾百個高手,同時從這個迷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皇宮,恐怕禦林軍和神機營還沒知道,當今的皇帝便已經落入了天機之手。”
王止歎了口氣,道:“外麵的地方,我如果沒看錯,正是神機營的營房所在。”
陳曉峰又是吃了一驚,道:“若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控製住神機營。再有了這些資料和黃金,恐怕要得到天下也不會太難了。”
王止道:“我隻奇怪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發動。”
蕭天意忍不住道:“看來我要馬上通知我們幫主這件事了。”
司馬佩如看著空曠的地宮,忍不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估計天機現在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裏了。”
王止看了看冷木大師,道:“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辦法把這裏麵的機關消息改一改。把金風樓往這裏的通道徹底封掉。”
冷木大師笑了笑,道:“你想把這個地宮封掉?”
王止笑了笑,道:“不錯,現在天機在金風樓裏,估計已經設下重兵等著我們出去,我們再不出去,他們可能就要衝進來了。”
“你想把皇宮作為退路?”陳曉峰笑了笑。
王止道:“不錯,從皇宮退出去雖然危險,但比起此刻的金風樓,卻是要安全的多。”
冷木大師眯著眼睛笑了笑,道:“要封掉這個地宮,雖然難了點,卻也不是做不到。”
陳曉峰笑了笑,道:“冷木大師你隨便弄個十個八個機關,最好讓天機多進來掛掉幾個高手,就最好了。”
冷木大師眯著眼笑了笑,也不再說話,他的手裏卻又多了幾種司馬佩如沒見過的工具。
冷木大師慢慢的開始在牆上敲擊,隨著牆上石塊的掉落。司馬佩如驚奇的看見牆下露出的粗黑的鐵鏈。
“要重新設置一些威力巨大的機關雖然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利用這地宮本身的機關加以變化,封死這個通道,卻並不是不可能的。”蕭天意笑了笑,接著道:“冷木大師要封掉的通道,估計就算是天機花再多的人力,也決不可能打開。”
崔豔看了看王止,道:“封掉這個地宮後,你準備怎麼對付天機。”
王止看著地宮,道:“這裏估計是天機的心血所在,如果他們失去了對這個地宮的控製,他們自然會來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出天機真正的首腦。”
蝶舞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守株待兔?”
陳曉峰道:“我們雖然已經掌握了對天機至關重要的東西,但天機卻並不是隻兔子,而是隻躲在暗處的老虎,一個不小心,我們還是會被吃掉。”
* * *
羅文超一向是京城公認的刀術第一高手。羅文超本來已經準備躺下。
神機營統領的職位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尤其是那身官服老是讓羅文超覺得很沉重,所以每當回到屋裏,羅文超總是趕快先脫掉那身官服。
每當這個時候,羅文超就會想起戚繼光。羅文超就會很羨慕戚繼光。
羅文超總是認為一個好的武將,就是要在沙場上盡情揮舞著長刀,用鐵與血來抒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羅文超一直都很向往戚繼光那種生活。可是羅文超想到戚繼光和自己說的,就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安內和攘外都是同樣重要,而我們,隻是做著最應該做的是,那就是一個武將的職責,為皇上盡忠。”
羅文超正在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