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倦顏扯了扯唇角,略微點點頭。
“是啊,見過我的人都這麼說。”
不過估計墳頭草應該也有一米高了吧。
顧惜突然莫名覺得一陣寒氣吹過自己的脖子,瑟縮了一下,試圖和這男人靠近點兒關係,但是這男人實在是多說一個字都金貴。
問他啥都是嗯哦,要麼就是點頭搖頭。
顧惜有一丟丟尷尬,最後還是和任倦顏一起去施怡家看望那個範蠡。
一說到去看望範蠡,任倦顏這男人就來了興致,話也變得老多了,問東問西的。
如果不是因為任倦顏就是他,她差點就要以為他喜歡上男人了呢,這次簡直太讓她憋屈了!
“姐,那人醒了沒?”
顧惜有氣無力的連稱呼都簡略了,著實是這男人太氣人了這次。
不行說啥這一次也不能那麼簡單的讓這男人追到自己,讓他吃吃苦頭!
顧惜抬腳踏進施怡院子,任倦顏後腳就跟了進來。
施怡正在曬衣服,而範蠡則是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看著施怡。
施怡聽見聲音回過頭來,“哎?是玉兒啊。”
顧惜點點頭,湊到施怡身邊,悄咪咪咬耳朵,眼神時不時撇了撇範蠡。
“我說怡姐姐,你覺得那男人怎麼樣?”
“啊?”
施怡略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範蠡,然後沉思道,“那位範公子一表人才,自然是不錯的,怎麼了?玉兒?”
顧惜眼光曖昧的看了看施怡,笑了笑,“那怡姐姐放心吧,他遲早會喜歡你的。”
施怡一下子臉色爆紅,抬手推了顧惜一下,“玉兒不可胡說八道!”
“嘿嘿,怡姐姐,我就不信你看著他沒有啥想法。”顧惜偷笑,不倒翁似的又倒回施怡身邊。
施怡倒是歎了口氣,“就算有什麼想法都得咽在肚子裏,畢竟我可不相信嘛範公子是普通人。”
施怡又轉身過去曬衣服,一邊說道:“我是個體弱多病的鄉下人,那範公子那日一身的華貴,一看就是個官家人,多不相配啊,而且我一個鄉下女子就甭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去找一個官家人,那不現實,。”
“再說了,你見過有幾個官家子弟是真的會在一個女子那兒停留的,又有幾個官家子弟是真的會喜歡一個鄉下女子的?不過多是貪圖一時美貌而已,所以這種事,還是不要在想的好。”
顧惜眉頭緊蹙,回頭看了看兩個開始相談的男人,又看了看施怡。
“我說姐,你要相信你自己,如果你自己還沒行動就放棄了,那你還不是注定會失敗,再說了我都還沒放棄呢,你怎麼能放棄!”
施怡一下子停住了手,回過頭來,眉頭緊蹙,拉著顧惜到遠離那兩個男人的角落裏。
“我說玉兒,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對你救的那男人有意思?”
在施怡的目光裏,顧惜點點頭。
施怡一下子覺得頭疼了,歎了口氣,試圖說服顧惜,“玉兒,你別鬧了,那種男人不是我們該想的,我們要清楚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