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謹慎的走過去,站在施怡身後,因為怕他耍什麼花招,所以不敢靠他太近。
近距離一看,範蠡就覺得更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那麼像長公主的人,所以,眼前這個女孩絕對和長公主有很大的關係。
範蠡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思索著要怎麼讓顧惜知道長公主這件事。
他記得他那時候聽說,長公主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然後不顧朝野的反對,私自和那個男人私奔了。
一私奔就是私奔了十多年,期間沒有一點消息回過宮裏,陛下也因為這件事落了病根。
“範公子?範公子?”
施怡覺得範蠡現在表情有點兒奇怪,居然看著玉兒出神。
顧惜特別的不喜歡範蠡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透過她在回憶著某個熟悉的人一樣,讓她很不舒服。
顧惜挪了挪腳,徹底把自己擋在了施怡身後。
“哦,抱歉,我覺得玉兒姑娘很像我的一個熟人,不由自主的就看出神了。”範蠡也反應過來自己目光似乎太過去直接了,收回了目光。
“像一個人?”
顧惜和施怡同時出聲,顧惜也從施怡身後探出腦袋。
“你和任倦顏怎麼都說一樣那麼奇怪的話啊!”
“任倦顏?”範蠡表情古怪了起來。
對,的確是古怪。
反正顧惜就是這麼覺得的。
“他的名字怎麼了嗎?”
顧惜疑惑的眨了眨眼,回頭看了看很是悠閑的男人。
“沒有,但是覺得…稀奇。”
範蠡恢複了原來的表情但是眼眸裏還是慢慢的帶著興味,轉眸看了看任倦顏,又看了看顧惜。
怎麼看都覺得這兩人終將會有奇怪的發展。
但是萬一這女孩是長公主的孩子的話,那就是當朝的郡主了,這要是讓任倦顏先行把郡主拐到吳國去了,那他們陛下該去找誰認去?
不行不行,他不能讓任倦顏先得手。
範蠡仿若豁出去似的看著任倦顏,腦海裏全都是腦補的想象。
“?”
任倦顏隻覺得滿腦袋的疑問,仔細想想他好像什麼都沒幹啊,範蠡那家夥為啥這樣的表情,而且他還特別好心的告訴他他們當朝長公主的遺孤了呢。
想不通任倦顏也就幹脆不想了,悠悠哉哉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顧惜滿眼的無語,為什麼總有人有事就瞞著她。
“範公子?你在怎麼了?是不是我剛才把繃帶拉的太緊了?”施怡完全沒看懂現在的這個奇怪的氣氛,出聲詢問。
而且還擔心自己是不是繃帶剛才拉的太緊了,弄疼他了心裏有一點兒愧疚。
“啊?不不不,不是,是我在想別的事情啦。”範蠡反應過來,撓了撓後腦勺,略過了這件事。
顧惜雙手環胸,滿眼狐疑的盯著範蠡和任倦顏,“我就覺得奇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隻是一些什麼都不懂的鄉野女人,所以覺得我們什麼都不該知道?”
“玉兒…你說話注意點兒啦…”施怡覺得顧惜這話說的有點兒重了,但是心裏卻又忍不住有點兒認同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