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堵,她倏地起身就要出去。可是發軟的腳似乎還沒完全回來,一抬步她隻是感覺整個人往前倒了而已。
“哦!”長臂一攬,在米攸撞到櫥櫃之前有人及時閃身環住了她的腰,讓她免遭一難的靠在了人家懷裏。
米攸自己也吐了口氣,然後抬頭道:“謝……”聲音突然卡在喉嚨口,看著麵前這個人一雙明眸驟然瞪大露出驚詫!
安……安……心像被一隻大手突然捏在手心似地充漲地無法跳動,她呆呆看著麵前這個金發碧眼,身上還有一股淡淡薄荷味的男子。
“小姐,你沒事吧?”看著米攸這般錯愕的表情,紀鈺琰微微鎖了眉頭。而他一開口,那聲音也是如此的相似!
“發生什麼事了?”更低冷的音色瞟進來,龍鈺澤進門就看到紀鈺琰一手拿著托盤,一手環著米攸的身子。她,就完完全全一副小鳥依人的的靠在他懷裏!
靠!死女人,剛醒來就對人投懷送抱!
“哥,這位小姐醒了。”回頭,紀鈺琰一絲不覺有啥不妥的說。
“我知道!”上前,龍鈺澤陰鷙的目光定在那個女人身上。
米攸也已經回過神,茫然不定的目光看看龍鈺澤那陰鷙的臉色,再看看麵前這個人。
雖然相似,但還是有差別的!
“總裁……”推開紀鈺琰的手,米攸想站直身但發軟的腳還是讓她力氣都使不上。
上前,長臂一攬她的腰,龍鈺澤立即將她托在懷裏:“還沒好,亂動什麼?”語罷,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一旁紀鈺琰再次挑起意味深長的笑,將托盤放到床頭櫃上說:“這位小姐,你昨晚失血過多,這是我煎的補血藥你先喝下吧。”
半躺著扭頭,米攸忍不住再將視線停留在這個男子臉上。
真的是一張樣貌相似,神韻相似的臉。而且他也是一頭金發,隻是那一雙祖母綠的眸子和當年安博爾海藍的眼睛天差地別。還有他的年紀看著就很輕,就算很像她記憶中的人,不過實際年齡已經不符合了吧。
雖然她的視線隻是打量,可在某人眼中卻那麼刺眼!
“剛醒來不好好躺著,亂動什麼?”毫不留情在她腦門賞了顆板栗,冷冽的音色是人的都聽得出他的不悅。
“唔!”一下子捂住腦門,米攸終於看向他陰鷙、肅殺的臉色。
一個寒栗從心底竄上來,她忍不住暗自抖了下。
靠,這個男人又怎麼了?
“總……總裁?”
帶著風輕雲淡的笑容,紀鈺琰目光平滑的在他們之間掃了下:“先喝藥吧,身體要緊。”道完,他一屁股坐在床沿,親昵的把藥端到米攸麵前。
“呃……我……”鼻尖馬上充滿了中藥濃厚的味道,看看這藥再看看紀鈺琰這張臉,湧動心潮,激起千層浪。
妖孽麵容倏地蒙上一層黑暗,冷冽琥珀眸慢慢集聚著一場天色驟變的暴風雨。
房間的氣氛頓時降到最低,肅殺戾氣如嚴冬山野中襲過的冷風呼嘯而至。刺骨寒栗倏地從背脊穿上紀鈺琰頭皮,讓他的頭皮頓時發麻!
慘,玩過頭了!
心中哀呼,他刻意露出的輕柔笑容逐漸僵硬在臉上。
“咳,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表哥,這位小姐還是你來照顧吧!”轉身將湯藥放到一旁,他活像逃命似地溜了。
目送眼紀鈺琰,米攸心寒怒吼;靠!要跑也帶上我好吧!
果然,龍鈺澤身邊的都是一堆無情無義的混蛋!
渾身緊繃,米攸吞著口水看著他頭頂墨雲翻湧,天雷滾滾的模樣。“總……”親,你生的又是哪門子氣啊?
“想不到陸助理還有這嗜好!”陰鷙到全黑的妖孽臉上突然擠出惡魔般的笑容,讓米攸馬上有種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錯覺!
“總裁,我嗜好純良,絕無怪癖!”抓緊被單,一顆小心肝已經跳到了最大限度仿佛馬上就要蹦出喉嚨。可是米攸臉上還是能鎮定就鎮定,能淡定就淡定的清純表情。隻是一雙滴溜溜的小寵般眼睛,出賣了她的惶恐而已。
“哦?是麼?”側身在她旁邊坐下,端起那碗湯藥他湊到了她麵前:“我還以為,陸助理喜歡重口味呢!明明自己都能當人家媽了,還一臉癡相,難道是腦子真的被蛀成了豆腐渣?”挑著似笑非笑的嘴角,他一言一句的說。
“頓時氣結,米攸瞪著他這張死臉!但同時的,她想到了他剛才話裏的意思。
“剛才的人,很小嗎?”一臉好像才恍然的模樣,米攸眨著純粹如墨玉般的眸子音色暗啞的問。
怒氣竄上一個新的階段,龍鈺澤突然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這是重點嗎?
“是啊,你都能當人家後媽了!”冷著聲,看著這張純淨的臉他真的好想狠狠的揉捏,狠狠的欺淩一番!可是真要動手,又心生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