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離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卡斯特的狀態也越來越“好”,好到連隊伍裏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側目。若不是知道這隻是平時的訓練,根本用不著拚了命,還以為他是用了什麼違禁藥物呢!
這種情況讓本恩他們也跟著多了幾分不安和焦躁。
如果是按照現在的狀態上場,要麼就是瘋了一般地碾壓了對手,要麼就是一上場便潰不成軍。
普通的友誼賽,還能壯起膽子賭上一把。
可這是世界杯!
不僅關係到了他們個人的榮譽,關係到了他們各自代表著的俱樂部的名聲,還和自己的祖國緊密相連!
這種情況下,誰敢毫無準備地來這麼一場豪賭?
到時候,別說是贏得榮譽,就怕他們會成為祖國的罪人,被擁護他們的球迷唾棄!
本恩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要找卡斯特喝杯酒談談心。
男人嘛!
沒有什麼是一杯酒或者是一根煙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能,那就再打一炮,保證身心舒爽。
但在比賽期間,隊裏根本不可能容許他們接觸到酒精香煙這一類物品。不僅要避免被酒精麻痹了身體,還要防備著某些心懷叵測的人在這上麵做些手腳,誣陷他們使用違禁品。
更別說是什麼約炮了,沒見帕布羅這小子都安分起來了嗎?
幾人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還表現得很正常,轉過頭就是一副同款的苦瓜臉。
明天就要正式進行比賽了,今天的訓練結束後,一群人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地往酒店走去。
其他人都簇擁在一起聊天說地,走在後麵的卡斯特卻異常的沉默。
不過,對他不熟悉的人這些日子早就已經對他這副模樣習以為常,再加上卡斯特以前在下了賽場後沉默內斂的作風太過出名,大家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隻有本恩和帕布羅讓同樣來自巴薩的幾人和其他人交談著,他們倆一左一右的走在卡斯特的兩邊。
剛一進酒店,路過那邊的大廳時,喜歡四處張望的帕布羅就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那……那不是……
他擔心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連忙從卡斯特背後伸手推了推本恩。
本恩疑惑地抬頭,就看見帕布羅動作恍若癲狂一般不停地用下巴和眼神指向另一個方向。
他也跟著轉過頭去,馬上露出了和帕布羅一樣驚訝的眼神。
那不是秦笙嗎?
他們倆看見的人的確就是秦笙。
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奏結束之後,秦笙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
之前她本來就已經準備好,這一次的世界杯大賽她至少也要去現場看上一場卡斯特的比賽才行。畢竟,這是他們在一起後,屬於卡斯特的最隆重的一次“出戰”。
之前的學習任務太過緊張,她一時半會兒抽不出時間,這也跟她為了後麵的幾天假期提前做出調整有關。
恰好去維也納演奏完畢後還剩下了幾天的時間,秦笙又多花了一天在當地買了點兒小東西,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見帕布羅和本恩發現了自己,卡斯特卻像是有些精神恍惚的樣子,低垂著頭往前走著,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兩人的舉動,也沒有看到她出現在酒店裏,秦笙趕緊將手指豎在嘴邊,對著本恩和帕布羅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讓他們暫時保密。
本恩和帕布羅對視了一眼,無聲地對著秦笙笑了笑,一起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隻是看到她出現在這兒而已,他們竟有一種終於可以鬆口氣的感覺。
卡斯特對這些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眼睛直盯著前麵的地板瞧,臉上一點兒多餘的表情也沒有。
當要走進電梯口的時候,他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朝著大廳沙發那邊看了過去。
可是,那兒除了幾個交談的陌生人,就什麼也沒有了。
卡斯特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已經站到了他身後的本恩和帕布羅輕輕地拍了拍胸口。
還好秦笙躲得快,及時縮到了沙發靠背後麵,正好被遮了個嚴嚴實實,從他們這邊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否則,剛才那一下就要被卡斯特發現了。
其他幾位巴薩的兄弟好奇地看了他們倆一眼,拋來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就是從酒店門口到電梯口這麼一小段距離,這兩人臉上居然多出了幾分放鬆的微笑。
難道是卡斯特恢複正常了?
他們小心地偷瞄了一眼,卻發現卡斯特還是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
隊長和帕布羅該不會是因為擔心卡斯特,然後把他們自個兒也跟著逼瘋了吧?
幾人麵麵相覷,覺得前途愈發灰暗無光了。
本恩和帕布羅此時心裏卻是喜滋滋的,甚至還期待地瞧了瞧卡斯特的後腦勺。
這小子,待會兒估計會樂瘋了吧?
剛才路過那邊的時候,本恩已經用手對著秦笙比劃出了卡斯特的房間號,想來那聰明的小姑娘一定會知道該怎麼送“驚喜”的。
秦笙這會兒的確是已經在考慮待會兒該怎麼去給卡斯特送上一份大禮了。
這還是比賽期間,秦笙對如今這個國家隊的教練也不熟,當然不可能直接找上門去打聽卡斯特住在哪個房間,否則隻會被人攆走,甚至對卡斯特產生不好的影響。
她本來打算的是悄悄過來看一場比賽就走的,沒有想過還能和卡斯特私下見麵。
幸運的是,剛辦完了入住手續的她竟然會剛好遇到了卡斯特他們回來!
而且,本恩還這麼識趣地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了她卡斯特的房間號。
這樣一來……
秦笙笑了笑,或許她能夠做些計劃之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