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那擂台之上,郝醫師喃喃地道,神情萬分緊張地盯著沈玉。
“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絕不會超過我去,不過,沒事,第六盒就沒那麼容易猜了!”
郝醫師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忐忑不安地望向沈玉的動靜。
隻見禮儀小姐微笑地將那第六盒展開,沈玉望了一眼,便先是皺了皺眉。
那楊岐伯,遠遠往那盒子望去,亦是皺了皺眉。
其實此時,為了讓觀眾看得清楚,那大屏幕上,亦是放了那盒子的特寫,裏麵的『藥』材,可以說是相當地清晰了。
“楊老,您猜出來了麼?”
蔣瑛不免問道,外行看熱鬧,她對是何種『藥』材不敢興趣,卻是好奇楊岐伯能不能夠看出來。
楊老微微皺眉,說道:“此處甚遠,容老夫再觀望片刻。”
說著,他的身體便是微微向前探去,伸長了脖子,頓時是看了又看。
此時場中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沈玉究竟能不能將這第六盒認個完全。
要知道,之前那個仁心堂的郝醫師,便是敗在了第六盒上麵。
眾人愁眉苦臉,杜若玖隔了老遠,依舊隻是淡淡地掃過一眼,隨口便是說道:
“酸石筍、黔地泥、大理薇……”
隨口說出,杜若玖便是有些微微不耐,遂稍一側首,微微垂了眼簾,素手輕拂。
隻見那枝頭瑩白如玉的珍品純『色』白蘭,因她的動作,便是微微晃動,似是在頷首示意,嬌憨可愛。
過了一會兒,驚呼聲便似是從那極遙遠處傳來。
杜若玖淡然抬眼,便見到那台上,禮儀小姐便是將那第六個盒子收了起來。
“不,這不可能!”
郝醫師如今臉上也沒有什麼得意的神情了,他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呆立在原地,完全不敢往台下某個方向看。
隻見某個位置上,林楠生麵『色』鐵青,望著台上的郝醫師,不禁咒罵了一聲,道:
“***!還以為這個郝仁有多牛,連這種小兒科的比賽都贏不了!”
那楊岐伯此時微微坐直,望著那台上的沈玉,看了半天,道:
“這個丫頭不簡單,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楊老,那第六個盒子,您看出來了麼?”
蔣瑛不免問道。
聽她這麼一問,楊岐伯便又靠回到椅背之上,微微頷首,道:
“這是自然,隻是,那丫頭看著年輕,卻也能認出來,倒是有點本事。”
蔣瑛看了一眼,不屑地說道:
“那女的又『摸』又聞的,當然猜得出來,楊老才是真厲害。”
聽蔣瑛這麼說,楊岐伯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隻是視線緊緊地盯著那沈玉,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台下,唯有那衛長青,看著沈玉,麵上浮現出不屑的神情來,冷笑了一聲。
便是此時,那第七個盒子被打開。
眾人不免亦是微微皺眉,隻見那隻盒子中,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出來。
楊岐伯身體愈發往前探去,卻是想要看清楚那是什麼。
杜若玖仍舊隻是掃過一眼,紅唇微啟,便是接連報出了十五種『藥』名。
“五鼠子、柴棵、冠中天……”
一旁的珍品小蘭,於枝頭微微搖動著,似乎是在附和杜若玖之言。
美人蘭草,隻是可惜的是,無人注意到這個角落,隻是將那視線,投向那台上新出現的第七盒。
這第七盒打開,沈玉眉間便是越鎖越深。
那楊岐伯亦是眉頭鎖起。
觀眾俱是等待著沈玉猜出來是何物,皆是屏住呼吸。
沈玉執起第七盒中的一樣『藥』材,摩挲著,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