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你居然大言不慚!”
聽見杜若玖的話語,那蘭先生猛然回身,怒發衝冠,死死地瞪著杜若玖,厲聲喝道:
“你今天必須向我道歉,不然,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蘭先生此時已然是完全失去了風度,看起來,倒沒有那如蘭的風度了。
然則,眾人見之卻是絲毫不感到奇怪,倒是覺得蘭先生發怒,實在是情有可原,倒是杜若玖實在是太過分。
“你倒是快道歉啊。”
不免有人出聲道。
那葛雲天亦是怒道:“朱老頭,看看你帶來的是什麼人!”
他說著便是看向杜若玖,沉著臉說道:“小丫頭,你要是不向蘭先生道歉,就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葛雲天出聲,旁邊立馬就有保安過來。
實際上,這葛雲天身份不一般,他是市長的父親,說話十分有權威。
眼見著保安過來,杜若玖絲毫不以為意,她便是看著蘭先生,說道:
“你還要意思說自己愛蘭,要是按照你的說法,將這盆蘭花送到西南,隻怕在路上,她就已經枯萎了。”
“隻要好好照料,它就不會有事,怎麼會枯萎,你不道歉就算了,怎麼還盡是胡說。”
那蘭先生冷笑著說道。
杜若玖唇角亦是掛著冷笑,她定定地看著葛雲天,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這盆‘素冠荷鼎’,若是送到西南,要交給什麼人照料?”
聽見杜若玖這麼一說,那蘭先生目光閃爍了幾下,卻是說道:
“若是這盆蘭花的主人信得過我,我親自照料也沒什麼。”
“蘭先生肯出手,那實在是太好了。”
這盆“素冠荷鼎”的主人,即葛雲天聽見蘭先生如此說,立馬便是高興地說道。
開玩笑,這“素冠荷鼎”出了什麼問題,便是那農科院的郎教授也搞不定,這葛雲天有辦法,願意救治便是再好不過了。
杜若玖微微冷笑,直直地看著蘭先生,說道:
“親自照料?那不知何年何月了,恐怕要一直放在你哪裏了吧。”
聞言,蘭先生麵『色』一變,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是不要我照料,我不出手就是了。”
聽見蘭先生這麼一說,那葛雲天頓時著急了,連忙說道:“蘭先生不要生氣,都是愛蘭之人,我是相信先生的。”
說著,他便是轉過頭來,看著杜若玖,厲聲說道:“小丫頭,還不快向蘭先生道歉!”
聞言,杜若玖不免冷笑了一聲,冷然說道:“要我道歉,他還不配。”
那蘭先生氣得嘴唇直哆嗦,抬起手,直直地指著杜若玖,說道:
“好,好,那你說說,它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杜若玖看都不看那蘭先生一眼,卻是蓮步微移,徑直行向“素冠荷鼎”前。
她素手伸出,那玉質一般的手,便是於半空中,微微張開,眾人仿佛看見了一朵幽蘭,正緩緩綻放。
杜若玖注視著眼前無甚精神的“素冠荷鼎”,便是撫上了那耷拉著的一朵花冠。
那如同蓮瓣一般的蘭花,便是微微晃動著一下。
眾人看過去,甚至有種那蘭花在跟杜若玖打招呼的錯覺。
杜若玖注視著手中的蘭花,輕輕出聲道:“這盆蘭花,是中毒了。”
這話一出口,那蘭先生便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