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鈴聲,便是在這空間中不停地回『蕩』著。
“誰的手機!”
三少被打斷,頓時不滿地說道。
他的手下自是滿頭大汗,在身上翻來翻去,唯恐是自己的手機來電。
找了半天,便是在三少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身後的一個手下,小心翼翼地說道:
“三少,是你的手機響了。”
三少一愣,一伸手,倒是從褲子口袋中將手機拎出來,看了看上麵的來電顯示之後,便是掃過杜若玖,冷哼了一聲,便是接起了電話:
“喂,我正在處理你的事情,哼,區區一個女人,有什麼難搞定的……”
趁著三少在講電話的時候,水董事趕緊跟杜若玖小聲地開口道:
“杜董事長,如果不按照這三少說的做,我們今天恐怕走不出這裏了。”
聞言,杜若玖冷哼了一聲,道:“我想走,憑他還攔不住。”
一聽這話,水董事額上的汗頓時流得更加厲害了,他簡直是對杜若玖這冥頑不靈,不知道變通的態度感到絕望。
難不成,她還以為這裏是都城,別人都給她麵子不成?
頓了頓,水董事便是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杜董事長,雖說祝延年在都城有麵子,但是他的手也伸不到那麼長啊,就是他也救不了我們。”
言下之意,便是杜若玖若是仗著自己有祝延年撐腰,那便是沒有指望了。
“你們倒是還挺清楚的,任是誰,來到這東南亞,也隻有聽我們家三少的份。”
便是在水董事勸告杜若玖的時候,一個聲音悠然響起。
一個人從那三少身後的一眾手下裏行出來,慢悠悠地踱到杜若玖同水董事的麵前。
隻見此人便是下巴高高抬起,一手摩挲著嘴唇上方的那兩撇八字胡,鼻孔朝天,眼睛倒是向下,斜斜地睨著杜若玖同水董事二人。
杜若玖淡淡掃過一眼,便是認出來此人是上次在蘭花展中,與林楠生一同出現的人。
“杜小姐,你還記得我吧?”
鄒管事斜睨著杜若玖,麵上是說不出的得意。
杜若玖冷哼了一聲,道:“你是哪根蔥。”
聞言,那鄒管事頓時氣得兩撇小胡子抖了抖,看著杜若玖,便是說道:
“我上次就提醒過你,我們三少,是東南亞有名的大人物,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可你偏偏不聽,還說三少沒什麼了不起,這話,你說過沒有?”
聽見鄒管事如此說,杜若玖唇角微勾,淡淡說道:“倒是有點印象。”
見到杜若玖如此說,那鄒管事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頓時說道:
“你看,我說對了,現在,你可知道三少的厲害了吧。”
聞言,杜若玖不屑地道:“厲害倒是沒有看出來。”
那鄒管事搓著自己八字胡的手便是頓了頓,看著杜若玖,冷哼了一聲,說道:
“死鴨子嘴硬,如果你態度好點,我倒是可以替你向三少求情。”
說著,他便是抬手,繼續抬起臉,搓了搓自己的八字胡,一副得意的模樣。
對此,杜若玖唯有冷哼道:
“狗仗人勢。”
“什麼,你敢說我是狗?!”
那鄒管事正得意著,冷不防便是聽見杜若玖如此說,他一愣,頓時大怒。
“不識好歹,不識好歹,我本來還想幫你一把,現在看來,你是自己找死,怨不了別人!”
杜若玖眼眸冰冷地看著鄒管事,冷冷地說道:
“我看,是你們找死才對。”
聽見杜若玖的話,鄒管事愈發惱怒,恨恨地瞪著杜若玖。
杜若玖怎會理會他,自是對他的視線視而不見。
鄒管事瞪了杜若玖片刻之後,忽然便是神情一緩,手重新搓上他那兩撇小胡子,說道:
“你嘴硬也沒有用,別的不說,就說現在,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三少的人。”
聞言,水董事頓時往周圍看了一圈。
他們原本是站在倉庫裏的,此時便是被三少等人團團圍住。
不說三少背後站著的那幾個彪形大漢,便是這整個港口,都是三少的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三少一聲令下,他們又怎麼能夠完好無損地離開此處?
思及此,水董事心中便是更加絕望了。
鄒管事看見了水董事麵上那恐懼的神情,麵上自是越發得意,他轉而望向杜若玖。
隻見杜若玖依舊是神情淡然,絲毫沒有畏懼之感。
沒有見到預想中的畏懼的神情,鄒管事便是冷哼了一聲,說道:
“在東南亞,三少讓你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說著,便是盯著杜若玖,等著看到杜若玖麵上浮現出驚恐的神情。
然則,杜若玖僅僅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道:
“那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