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新兵營的兵看上去很多,然則,事實上是,赤焱的選拔十分嚴格,可能這些人當中,隻能留下一兩個。
甚至一個都不留!
因著如此,各個部隊,對赤焱,都是有些怨念的。
他們的精銳,被赤焱看不上,換做是誰,都要感到不悅的。
若是這些各部隊的精銳,再出些什麼事情,那就更加不好交代了。
張文便是因著這個原因,帶著杜若玖前來新兵營。
“都讓開都讓開!”
裏麵的負責人,見到張文出現,麵上便是浮現出一抹喜『色』,頓時大聲喊道。
見狀,其他新兵,皆是有序地散開,將道路讓出來。
裏麵那一臉焦急的大漢,應該是個教官,身上亦是穿著作訓服,身上滿是沙土,顯然是不久之前,正在訓練。
他視線越過張文,便是往他的身後望去,見到杜若玖的時候,便是一愣。
“病號在哪裏,這是杜軍醫。”
張文急急說道。
聽見張文如此一說,那人回過神來,連忙轉身,往帳篷裏行去,說道:
“在這裏,在這裏。”
張文看了杜若玖一眼,旋即便是往裏行去,杜若玖亦是隨之跟上。
隻見裏麵的行軍床上,躺著一個人。
杜若玖遠遠地一看,眼眸頓時閃了閃。
那大漢帶著兩人來到那行軍床邊上,說道:
“他是突然暈倒的,原來還以為是中暑,就把他抬回來,結果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說著,他便是站在一邊,擔憂地說道:
“要是小『毛』小病的,不用麻煩軍醫,我們自己也會看,可是這個兵,我是真的檢查不出來是出了什麼問題……”
“中毒。”
正當那大漢皺著眉,想著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
聽見這個聲音,大漢愣了愣,旋即看向杜若玖,喃喃問道:
“中……中毒?”
杜若玖眸光清冷,掃了大漢一眼,淡淡開口道:
“我施針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你們都出去。”
聽見杜若玖這麼一說,那大漢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顯然是覺得這個要求很不合理。
張文亦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是轉過身,拉住那大漢,說道:
“那我們就先出去好了,讓杜軍醫安心治病。”
大漢雖是皺眉,然則,被張文這麼一拉,還是出去了,帳篷之中,隻留下了杜若玖,以及那個躺在行軍床上,生死不明的預備新兵。
杜若玖見到兩人出去之後,方才轉過身來,望著病床上那病號,眼中閃過一抹思量。
眼前的這個病號,是個很年輕的新兵,麵『色』蒼白,兩頰卻是有著泛起的不自然的紅暈。
這副模樣,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中暑的狀態。
然則,在他那下嘴唇的唇線上,有一道綠『色』的痕跡,像是塗了唇線一般,十分詭異。
再加上,此時正是炎熱的時節,眼前這個新兵的身上,卻是冰涼的。
難怪選拔營裏的人會如此焦急。
這樣的狀態,顯然是中毒了。
這是中了一種植物的毒。
而湊巧的是,杜若玖不久之前,方才見過這種植物,不,應該說不是植物,而是那種植物的提取『液』。
醫務室之中,那支裝著淡綠『色』『液』體的試管,便是於杜若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思索片刻,杜若玖便是蓮步微移,來到行軍床前,她隨手便是取出銀針。
她視線,隨之便是掃過躺在床上的新兵,隻見那人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左右的年紀,看著十分清秀,看著倒跟外麵這些五大三粗的人,看著不太一樣。
然則,此時卻是麵『色』蒼白,生死不明。
杜若玖來到行軍床旁邊,微微傾身,束起的青絲,便是垂落至身前。
她手上亦是不停,將銀針紮了下去。
……
那大漢隨同張文來帳篷外之後,皺著眉說道:
“這個什麼杜軍醫行麼?”
張文聽見大漢問這話,頓時說道:
“她既然是赤焱的軍醫,那肯定行的,要不然,你想讓聞人醫生來看?”
大漢不知是聽見了張文話語之中的哪幾個字,忽然間身體便是打了個寒顫,連忙擺手道:
“不!那倒是不用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送醫院去。”
大漢一臉驚恐地說道。
見到大漢麵上那驚恐的神情,張文倒是沒有嘲笑的意思。
他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的帳篷的門,已然被人掀了起來。
隨後,杜若玖便是神情淡漠地行了出來。
見到杜若玖出來,大漢同張文,亦是顧不得說什麼,連忙上前,詢問道:
“怎麼樣了?”
“你們自己看就知道了。”
杜若玖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