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翌日清晨,一陣敲門聲,於軍官寢室大樓之中響起,聲音震天響。
隻見三樓其中一間房間前,杵著一個大塊頭。
隻是,他此時的造型,十分地怪異。
他一身的軍裝,這倒是不錯,然則,他的耳朵後邊,卻是『插』著幾根草,於半空中晃晃『蕩』『蕩』,看上去十分滑稽。
不多時,隻見眼前的房門,倏地被拉開。
“有事?”
杜若玖神情漠然,見到麵前這個昨天才剛剛打了一架的大塊頭,她卻是波瀾不驚。
倒是眼前的大塊頭,瞪著一雙凶狠的銅鈴眼。
見到有人開門,大眼珠子一轉,便是瞪了過去,無比嚇人,簡直像是來打架的。
杜若玖亦是抬起視線,望向眼前這大塊頭。
銅鈴般的大眼珠子,同杜若玖那清冷的視線對上。
一個是凶悍無比,一個是清冷如潭。
那銅鈴般的眼珠子,對上杜若玖的視線,卻是率先一頓,隨後便是眨了眨。
杜若玖淡淡地掃了一眼雷烈,準備忽略掉這個擋在門前,卻不說話的大塊頭。
哪知,雷烈見到杜若玖似乎是要離開的模樣,連忙開口道:
“杜軍醫,我負荊請罪來了!”
雷烈神情凶悍,大嗓門一喊,說是負荊請罪沒人相信,說是來找茬的,倒是有人信。
杜若玖視線一轉,掃過雷烈那『插』在兩耳朵邊的草,這草一看就知道是訓練場邊采來的。
不過,這草就是普通的野草,跟荊條差了十萬八千裏。
她的視線,複又掃過雷烈。
負荊請罪?
看來這雷烈憑借這樣的『性』格,能夠做到中隊的位置,確實還是有原因的。
雷烈自然是不知道杜若玖在想什麼,他頓了頓,見到杜若玖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是開口道:
“我收回我的話,你不是那些個一打就趴下的女兵。”
此時,他身後的房門,便是刷地一下打開了。
隻見路璐陰沉著臉,狠狠地瞪著雷烈。
很顯然,她就是屬於那被打趴下的一個。
雷烈根本就沒有注意路璐,而是徑直望著杜若玖。
杜若玖淡然頷首,點頭道:
“我知道了。”
聽到杜若玖的話,雷烈卻是沒有動作,也沒有立馬就轉身離開。
他瞪著一雙銅鈴眼,嘴巴一張,忽然便是大聲喊道:
“杜軍醫,請跟我再打一架!”
聽見雷烈這麼說,杜若玖倒是一臉平靜,正想要開口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便是於杜若玖的身後響了起來。
“不行。”
雷烈一愣,旋即便是望向杜若玖背後,這一看之下,他那銅鈴大的眼睛,瞬間便是瞪得更大了。
隨後,他便是兩腿一並,身體立正,站好之後,抬手便是敬了一個禮,大聲喊道:
“首長好!”
聲音依舊震天。
不僅僅是他,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路璐麵『色』亦是一變,視線越過杜若玖,徑直往她的背後望去。
兩人的視線,齊齊地放在杜若玖的背後。
下一秒,兩人的神情,皆是一變。
杜若玖不用回首,便是可以感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是從臥室之中行出來。
她沒有看到的是,顧行止於背後,麵『色』陰沉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旋即,視線一轉,看到雷烈同路璐兩人的時候,麵『色』便是變得更加陰沉了。
他腳步一動,徑直行過去。
而雷烈同路璐,眼見著顧行止出現,麵上皆是浮現驚訝的神情。
雷烈那雙眼睛,簡直已經瞪到銅鈴的極限了。
他瞪著顧行止,竟然一抬手,指著顧行止,大聲問道:
“首長,你……你的眼睛怎麼了?!”
隻見顧行止的右眼邊上,有著一塊青紫的痕跡。
看上去,簡直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而留下的痕跡。
聽見雷烈的問題,顧行止的麵『色』,頓時變得更黑了,他不免往杜若玖看了一眼。
雷烈見到顧行止的舉動,頓時誤會了。
隻見他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大聲吼道:
“首長,您是被杜軍醫被揍了?!”
不能怪雷烈會這麼想,畢竟,雷烈此時,還沉浸於被杜若玖打敗的震撼當中。
見到顧行止的神情動作,自然是以為顧行止是被杜若玖給揍了。
然則,這個想法,讓他頓時感到更加不可思議。
他整個人,似乎都處於回不過神來的狀態,喃喃道:
“天呐,杜軍醫竟然把首長給揍了,那我輸得真是不冤枉了。”
說著,他視線一轉,望向杜若玖的眼神,隻能夠用驚悚才能夠形容。
誰能知道雷烈內心的感受。
要知道,顧行止在赤炎,說是神一般的人物,都不為過。
在赤炎之中,雷烈唯一不敢惹得,唯有顧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