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止簡單交代了一下,便是轉身,大步向前走了兩步,直接進入了軍事帳篷之中。
而帳篷外的幾人,正是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杜若玖冷淡地掃了這幾人一眼,那兩個大塊頭,顯然是赤焱的人。
雖說沒有標誌,然則,那身作戰服的顏『色』,以及碎葉花紋,卻是赤焱無誤。
而另一個,則是穿著十分常規的作戰服。
杜若玖簡單地掃過一眼,算是打量完畢,而那三人,亦是在打量著她。
“我是大餅,他是饅頭。”
忽然,端著槍的大個頭,齜牙咧嘴笑出兩排大白牙,衝杜若玖先是自我介紹一番。
聽見他這麼說,另一邊的大塊頭,便是翻了個白眼,亦是衝著杜若玖咧嘴笑了笑,道:
“當然了,這是外號,在赤焱,大家都這麼叫,當然了,你應該不知道……”
興許是見到女兵,這兩人的聲音之中都透著一絲緊張的意味,視線亦是『亂』瞟,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好。
其中,饅頭的視線,冷不防掃過杜若玖的時候,話語便是忽然停了下來,看著杜若玖,一臉驚訝地說道:
“咦,這位戰友,你的作戰服,好像是咱們赤焱的?!”
聽見他的話,大餅的視線亦是轉了過來,仔細地往杜若玖身上敲了敲,那張傻兮兮的臉,亦是變得驚訝了起來。
“真的,是赤焱的作戰服,怎麼沒見過你?”
杜若玖淡淡地掃了這兩個大驚小怪的人一眼,她亦是從未見過這兩個人。
一旁的饅頭想了想,便是拍了大餅一下,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之前不是出任務麼。”
經過饅頭這麼一說,那大餅臉上方才浮現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一旁的另一人,冷眼看著這兩人說傻話,不免冷笑了一聲,說道:
“就算是你們赤焱的人,可也改不了她是個醫療兵的事實。”
聽見這人如此說,另外兩人便是愣了愣。
而那人,陰沉著臉,還在繼續說著:
“這場演習有多難,你們不會不知道,還帶著個醫療兵,顧大校難道是為了增加難度?”
聽見這人如此一說,另外兩個人頓時沉默了。
杜若玖冷淡地看著,心頭不免冷笑,這三人,難不成是嫌棄她是個累贅?
說話的人,神情陰鬱,不悅地看著杜若玖。
杜若玖亦是掃了這人一眼,此人長相還算是英俊,然則,此時他的臉上,被陰鬱所籠罩,使人感到不適。
看著此人,杜若玖眼眸微冷,這人不知是怎麼回事,似乎是在針對她。
而那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杜若玖的視線,當下便是臉一沉,開口道:
“醫療兵,你看什麼?”
此人是在找麻煩麼?
杜若玖看著那人帶著敵意的視線,當下便是唇角冷冷一勾,亦是開口道:
“怎麼,你看不得麼?”
此人仿佛就是在等著杜若玖開口,當下便是冷笑一聲,視線在杜若玖身上掃描了幾下,眼中閃過一抹嘲諷,開口道:
“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不過,像你這樣的,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此人陰沉著臉,直直地看向杜若玖,眼中似是有怒火閃爍。
雖說這怒火來得莫名其妙。
他便是往前一步,站在杜若玖的麵前,眼中冷怒地掃視著杜若玖,說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嚴峻,隻要出一點差錯,這場演習就結束了,敗的肯定是我方。”
另外兩個大餅饅頭,看見這人激動的模樣,似乎是感到有些不妙,連忙開口道:
“陸隊長,冷靜點。”
然則,這陸隊長,很明顯是冷靜不下來。
他似乎是在壓抑著怒火,瞪著杜若玖,說道:
“這種情況下,你能做什麼?無論把你放在哪裏,都是個累贅,演習不需要軍醫,就算是需要,也應該躲到後麵的大本營裏,而不是到這邊來添『亂』!”
若是換一個人,聽見陸恒這麼說,怕是要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然則,杜若玖僅僅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陸隊長,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這話,應該跟顧行止說,而不是像個得了失心瘋的狗,在這裏『亂』吠。”
杜若玖那悅耳的清冷聲音之中,卻是帶著能將人激怒的嘲諷。
聽見杜若玖這麼說,大餅饅頭也顧不上驚訝杜若玖竟然直接稱呼顧大校的名字了。
眼看著陸隊長在聽了杜若玖的話之後,即將爆發,他倆趕緊上前,一把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陸隊長。
“陸隊長,冷靜!”
兩人齊齊架住那陸隊長,好險沒讓他衝過去。
不然的話,對麵那個弱不禁風的醫療兵,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