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裏最震驚的,那非昌董事莫屬。
他張大了嘴巴,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然而,便是他聽錯了,可是那一束存在感極強的,幾乎閃瞎他們眼睛的紅玫瑰,總不至於也是看錯了。
得知康寧醫『藥』找上門來之後,昌董事是滿心的絕望。
在聽見康寧醫『藥』的說辭之後,尤其是得知有那麼多公司都落在他們手裏之後,昌董事的心中,便是更加地絕望。
甚至,他還想要勸說杜若玖,幹脆將『藥』方交出去算了,總比公司易主的好。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顧行止會出現。
並且,看他對杜若玖的態度,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思及此,他不免看向杜若玖,入眼便是滿眼的豔紅『色』,他的心中,便是止不住地感歎。
之前,杜氏『藥』業的上上下下,全都認為顧家的人並不在乎杜若玖,以至於在杜氏『藥』業遭難的時候都不出現。
然則,從眼前的一幕看來,顧行止的態度,卻並不是不在乎。
畢竟,他都當著眾人的麵,承認杜若玖是他的妻子了。
這不就等於是在警告康寧的眾人,不準對杜氏『藥』業『亂』來麼。
思及此,昌董事眼眸發亮地看向那抹在場眾人中,見到顧行止出現之後唯一鎮定的身影。
不虧是杜氏的現任當家人。
昌董事臉上的恭敬之情,便是更甚。
他有種感覺,未來,隻要有杜若玖在,杜氏『藥』業,就絕對不會倒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便是於此時,左妃回過神來,看著顧行止那愈發冷淡的臉,終於是回過神來,臉『色』難看地說道。
很顯然,康寧『藥』業的人既然沒有膽子招惹顧行止,那麼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是以,左妃便是出聲道。
聽見左妃如此一說,呂進臉上還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出聲道:
“董事長,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
說著,他不免看了杜若玖一眼。
哪知道,這個舉動,便是使得顧行止麵『色』一冷,他幾步移動,便是擋住了呂進的視線,眼神極其冰冷地掃了過去。
被顧行止這冰冷的視線一掃,呂進頓時渾身顫抖,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左妃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呂進一眼。
這種時候,顧行止明顯是要護著杜若玖,難道他們康寧醫『藥』,要冒險得罪顧家麼?
康寧醫『藥』並不是幹淨的,要搞垮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到時候得不償失。
思及此,左妃便不打算再停留,勉強笑著說道:
“杜董事長,打擾了。”
杜若玖微微抬眼,清冷地掃了左妃一眼,毫無客套的意思。
此時,根本就無人理睬左妃。
一時之間,氛圍極其尷尬,左妃再也待不下去,便是轉身,腳步匆忙地往外行去。
而康寧眾人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亦是連忙跟了上去。
這幾人腳步慌『亂』迅速,同來時的篤定自若截然相反,不一會兒,他們的背影,便是消失於門外。
那副模樣,這麼看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康寧眾人離開之後,水董事同昌董事亦是麵麵相覷。
便是於此時,顧行止亦是側首,麵無表情地掃了他們一眼。
觸及顧行止的視線,水董事同出昌董事亦是渾身一顫。
昌董事機靈,一個激靈便是回過神來,臉上掛上了笑臉,衝著顧行止恭敬地說道:
“顧大校,那您同董事長聊,我們也不打擾了。”
說著,一伸手就拉住一旁昌董事的手,隨後帶著他站了起來。
後者正一臉茫然,還保持著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便是被水董事拉著向外行去。
不一會兒,兩人亦是行出會客室的門外。
而出去之後,水董事還無比貼心地將會客室的門給合上。
隨著輕微的“砰”地一聲,會客室之中,便是恢複了一片安靜。
杜若玖眼看著這場鬧劇,還未開始就已結束。
她抬眼,望向前方那個高大的身影。
而此時,那個高大的身影,仿佛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一般,亦是回過身來。
他的眼眸,是一如既往地深邃,什麼也看不出來。
杜若玖眼眸之中,不免閃過一抹暗芒。
她徑直將手中的大束玫瑰花丟到一邊的茶幾上,隨後便是起身,看向顧行止,開口道: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忽然出現在這裏,說顧行止不知道今天的事情都不可能,那這麼說來,他是故意挑這個時間出現的。
那麼,也就隻能有一個解釋,顧行止是來幫她解圍的。
顧行止,幫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