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在後台正卸著妝,就有人叩了叩莫須有的門框,笑道:“剛才唱曲兒的二位可在?”
大師兄和溫祁互相看了一眼,皆不知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唯恐得罪了誰。
豐鴻飛恰巧距離他們不遠,看到了來人就趕忙迎了上去:“原來是白少爺有請,季靈、花姬霏還不速去。”
麵對白霍安就是這副諂媚的樣子,溫祁心中搖了搖頭,原先還以為豐鴻飛是個硬骨頭呢,沒成想卻也是欺軟怕硬之輩,溫祁心中搖了搖頭,嘴上卻道:“等姬霏卸好了就去。”
來人卻笑了:“白少爺想看的就是你們的半麵妝。”
溫祁:?
二人不明不白地跟在了小廝的身後,臉上均像是鬼畫符一般,一半光鮮靚麗,一半還沒擦幹淨。
白霍安究竟是怎樣的惡趣味?非得看人半麵妝?
坐著馬車,大師兄就開始抖了起來:“花姬霏...”
溫祁看著身邊抖如篩糠的人,挑了挑眉:“你抖什麼?”
“害怕啊...”季靈附在溫祁的耳邊,“你還不知道吧,白老爺殺人不眨眼,據說在那事上還有著別樣的趣味,房裏人沒有誰是活著出來的。”
活活虐待死麼...溫祁看向季靈,特別自然道:“我們是男人,不會被他怎麼樣的,他叫我們去,就是因為我們唱曲好聽罷了。”
季靈緊緊皺眉,搖頭道:“真的不是,你不知道白老爺...別家梨園內的角兒都被他糟踐的再也上不了台了。”
溫祁:“真的麼?”
季靈再也沒有往日端著的架子:“千真萬確,被送回來以後沒三天就斷氣了,據說白老爺喂他吃了個什麼東西,能在那事上更快活些。”
那事那事...
那事也是自己即將要和他經曆的啊!溫祁聽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在心裏已經罵了無數個需要被河蟹的詞語,係統怎麼把他又交給了一個神經病啊!
馬車停止,底下人叫他倆的名字恍若催命符。
溫祁歎了口氣,拍了拍季靈的背,這可能是他們二人唯一的親密舉動了。
“沒事的。”
有事的人是自己。
溫祁下了車以後便昂首挺胸,身上一身喜袍卻毫無違和感,仿佛他來此就是為了完成某件事一樣。
季靈卻畏畏縮縮,不敢往前。
白宅已經變成了西洋的風格,地板都弄成了琉璃的,可見白宅的奢靡之風,庭院之內,還有一尊鹿的塑像,一看白霍安就有留洋的經驗。
可是留洋的人從電視上來看不都是要廢除封建糟粕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