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野戶夫妻家學的這些倒現在都用得上,奪這種飛鏢自然是不在話下。
溫祁怕待會還有人會來收漁翁之利,趕忙道:“救駕!”
守在行宮之外的侍衛迅速湧了過來,將皇帝背進屋內,太醫立即替皇帝診斷。
看著一盆一盆血水往外送,溫祁心中一緊,這狗皇帝要是真挺不過去,自己當真要陪葬?在這花樣的年紀以這種腐朽的方式?
他實在忍受不了心裏的折磨,上前去問太醫:“周太醫,您能告訴我陛下如何了麼?”
周太醫搖了搖頭,溫祁心底一驚:“太醫,陛下究竟怎麼了!”
“陛下一切都好,福大命大隻是擦傷,現在需要的就是靜養。”
那他剛才究竟為什麼要搖頭?溫祁還以為皇帝兩腿一蹬,不問人事了呢。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溫祁終於得以仔細回想這件事,是誰會知道皇帝的行宮,並且恰巧知道他要來呢?又有誰會那麼期盼地想要狗皇帝的命呢?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七皇子...
隻有他這麼急,會以這件事來要挾皇帝,並且想把皇帝弄死他即位。
溫祁趁著皇帝還昏迷著,直接又乘著馬車,出了宮。
這一回他十分小心翼翼,一路也暢通無阻,再沒見到什麼婆子。
也對,畢竟一個國都在翻雲覆雨之中,又有誰會來關心自己究竟去哪了呢?
七皇子府。
溫祁從馬車上下來,匆匆忙忙地就跑到書房。
隻見越明照例坐在桌前,看見他來了挑了下眉毛,將書放下:“現在怎麼來了?”
他沒有從溫祁的表情中感覺出絲毫不對,反而又笑了:“莫不是又想我了?”
溫祁冷笑了一聲:“越明,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你是不是就巴望著皇帝死了,然後我跟著皇帝一塊進陵墓,你從此就高枕無憂了?”
在困苦之時得到的幫助,在發達之時卻要毀掉,怕拔出蘿卜帶出泥。
溫祁最看不上眼這種人,所以語氣也嚴厲了些。
越明:“我跟你說過,我並不會殺皇帝。”
他還把自己當成是傻子呢?那個飛鏢上七皇子的標誌還不夠明顯是不是?
溫祁:“不會殺皇帝?那你為什麼那麼著急?”
著急著把皇帝的底往外透,著急著殺人滅口,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弟弟。
越明從案前站起,深吸了口氣:“衛月莊,你冷靜一點,我覺得你是誤會了什麼。”
他叫的是一開始自己的名字,溫祁幾乎都快把這事給忘幹淨了,還反應了一陣。
“我誤會?你敢說城內的消息不是你散播的,你敢說殺手不是你派去的?除了你還有誰監視著皇帝的行宮?”
越明的眉頭越皺越厲害,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溫祁卻心中撫掌,精彩精彩,若是放在現代社會,影帝非他莫屬了。
越明:“一,我的確昨日聚集了大臣,他們提出這個建議,被我否決了。二,我沒有派殺手。”
被他否決了?溫祁虛偽地鼓了鼓掌,沒人響應。
溫祁自覺訕訕:“罷了,沒人想與你耗時間,我回宮去了,如若你非得趕盡殺絕的話,我也隻有陪著皇上進陵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