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坐在副駕駛上,心裏被感動烘地暖洋洋的,唇角微微揚起。
縱然身是病弱身,心卻是澎湃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在這種時候還選擇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有多不容易他也知道,gay圈裏不少大豬蹄子,從來都是聞病色變,不管啥病,都怕自己染上,電話不接,不見人影。
等到事情結束了以後才出來喊寶貝兒,隻要需要的時候,人從來是不在的。
顧閑:“你別忙著感動啊,你給我帶來的驚嚇不小啊,我聽到你割腕的時候我都崩潰了。”
顧閑把溫祁的臉掰正。
“我以為你又哭了,”顧閑仿若失望地歎了口氣,“原來沒啊,我的魅力還不足以讓你感動麼?”
溫祁白了顧閑一眼:“有什麼好哭的,這種話我已經聽別人說過無數遍了。”
顧閑聽了不但沒生氣反而樂了:“但你就跟我一個人走了是不是?”
溫祁沒應。
他不是跟一個人走的,而是跟每個世界不同的人走的。
顧閑哈哈笑了一陣,又想起來件事:“我夢到過好幾次你跟我,一會古代一會現代的,從來都...”
他的話戛然而止。
溫祁:“從來都什麼?”
顧閑昧著良心開口,緊緊捏了一下方向盤:“從來都很幸福。”
溫祁也沒在意,直至顧閑道:“夢裏的你好像不叫什麼柳青檸,兩個字。”
溫祁:!
他夢裏一會古代一會現代,他的名字還是兩個字,難不成和先前經曆過的夢境有關係?
或者說,從頭到尾的男主都是...
溫祁心裏有點興奮,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問問自己在夢裏是不是叫溫祁...
溫祁剛準備脫口而出這倆字,恢複了健康的壽就急忙阻止:“宿主,不可以!”
“叫什麼?”
顧閑想了會,還是沒想到,大多數人都有同樣的毛病,醒來記不得夢裏講什麼了:“記不得了,反正都是做夢,有什麼好記得的。”
溫祁左思右想,既然係統不準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沒說不可以問男主的夢境吧?
溫祁:“你都夢見了什麼,在夢裏我們都是什麼身份?”
“夢見了你是高中生,我是你同學,你是皇妃,我是王爺,就你在夢裏還是女裝大佬。”
溫祁哦了一聲音,沒什麼反應,顧閑繼續樂顛顛道:“是不是我們前幾生都是這麼過來的?不對啊,往前推一百年都是古代...”
“或許夢裏的壓根就不是我和你呢,說不準是我和別人。”
顧閑繼續怡然自樂:“在我的夢裏你還想和別人好?你在我的夢裏想出軌也沒辦法。”
溫祁看向窗外,心裏像是一捧泡沫花炸開,他什麼都明白了。
從頭到尾,他愛上的都是顧閑,這個世界結束,他們還要在下個世界相遇。
如果說從頭到尾都是顧閑一個人的話,那他覺得也不賴。
等等。
他不會有多重人格吧?
如果他一直都是在跟顧閑在一塊的話,那稽捷、白霍安都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格,有的嗜血,有的暴虐,有的溫雅,現在這個顧閑倒是崇尚什麼事都暴力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