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嫂？”
成蕭看著那個女人，激動地有些不知所措，五年了，老大終於等到了……
秦芊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看向他，臉色一白，震驚地看著他。
成蕭？他怎麼會在這裏？
如果成蕭在這裏，那麼他……也在嗎？
秦芊芊感覺心髒又開始有些痛，雙手有些冰冷，雙腳如有千斤重，怎麼也邁不開。
他，來了嗎？
“大嫂，老大在車裏。”
成蕭自然看到她眼裏的恐懼和慌張，小聲地提示她，畢竟就算她不過去，老大也會親自把她帶回去的。
他了解老大，不是情願的，就隻能強迫，且暴力……
秦芊芊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角，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此刻更加蒼白，她離開了他五年了，夜夜思念，卻又不能去見他。
原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卻到頭來，隻需一個名字，就會讓自己潰敗……
她緩緩地邁出沉重的步伐，走出小超市，在門口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林肯，半開的車窗裏，那個男人正在看著她，他戴著墨鏡，遮住了眼睛，他應該還在恨著自己吧。
秦芊芊站在車子的一米處，卻怎麼也再邁不開步伐，越靠近，她越害怕，上一次的事情，曆曆在目。
自己對他的傷害，恐怕難以彌補。
“大嫂，進去吧。”
成蕭幫她開了車門，小聲地安慰她，他知道，老大怎麼著，也不會傷害她的。
畢竟，這五年來，他最了解老大是怎麼思念一個人的，那種從眼裏流露出來的傷感和悲痛，那種失去的痛苦，見者都感動。
秦芊芊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地鑽進車裏，一進去，就感受到周遭的冰冷氣息，嚇得她一動都不敢動，隻能咬著嘴唇堅持著。
他，還是很生氣吧……
“對不起……”
她強忍著內心的刺痛，咬著嘴唇，低著頭，緩緩地吐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帶著顫意，帶著哽咽，帶著愧疚，帶著這五年來日夜難寐的歉意，她卑微地像個塵埃……
車裏，又一次陷入了安靜。
夜司霆沒有說話，他盯著身邊這個許久未見的丫頭，她更瘦了，原本怎麼也吃不胖的身材，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帶著皮無肉的軀體。
她的頭發留長了，他以前說過，喜歡她留長發……
“知道錯了？”
男人終於開口了，不過這一出口，倒是讓秦芊芊再也忍不住，豆子大的淚珠，傾然落下，她抬起頭，看著他，臉頰的淚珠一直在流淌，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哽咽地久久吐出一句話。
“對、對不起……”
剛一說完，眼淚又從眼眶中留下，任由她怎麼控製，也沒有辦法。
夜司霆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再也裝不下去了，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飽含盛情的雙眼，滿眼裏都是對她的思念和愛意。
他微微張開手，看著她因為哭泣而微紅的眼睛，柔聲道：“過來。”
秦芊芊愣了一下，隨後再也忍不住，無所顧忌地衝到他的懷裏，放生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