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宇,宮大少,帝都人士,身價頗豐,容顏俊俏,且算不得上笨。
這樣的人總能入選帝都四大貴公子吧,誰叫宮家是個大家族,有錢有權有勢得很啊,可人家宮大少偏偏不,人家從小就有誌氣。
三歲時,其母問曰:“娃啊,你長大以後想做點什麼?”
宮大少那個時候還隻是個小屁孩,緊緊握拳道:“我要成為紈絝子弟。”
其母大變色,此時以宮家上下全員清洗一遍外加換了個學校才作罷。
等小屁孩長成了宮少,其爹一看,恩,小孩子長大了,可以下狠手了,遂打算讓宮少進入公司練練手。
宮大少打小就是個特有主見的娃,這種時候哪幹啊,露出白亮亮的牙道:“不,我要當紈絝。”
好嘛,第二天整個宮家都知道宮少把宮爺給氣出心髒病了。
這一來二去磨了兩年,宮大少每次笑嘻嘻都把宮爺氣個半死。
宮娘呢又是個愛老公勝過愛孩子的,這要兩人落水了,宮娘絕對救宮爺,如果宮大少還在撲騰,當然會去救,可要不撲騰了,宮娘絕對能牽著宮爺的手高高興興的回家。
那麼愛宮爺的宮娘,一看自己老公這樣子也知道不是個辦法,還好他們生宮大少的時候早,現在還算年輕,勉勉強強的可以做個高齡產婦。
這麼一合計,得,那就重新生個吧,大號練廢了,總得弄個小號補救補救。
宮大少舉雙手加雙腳讚成,可趕緊的生吧,別來折騰他就行,這孩子吧笨是不笨,就是有點傻,也不想想再生個小的,他以後的揮霍怕是得減了又減。
宮大少借口給他們創造練小號的空間,可算是逃出來了。
幾年過去了,宮大少如願以償的成了紈絝,前幾年還惦記著回家看看宮爺宮娘,自從後來宮爺宮娘練小號成功後,他就再沒回去過。
家裏那麼多事,勾心鬥角什麼的讓人去玩吧,他老老實實做他的紈絝子弟多好啊,除了揮霍就是揮霍,他美滋滋的想著。
就他這麼個造法,帝都上下無人識不得宮大少,老的怨他囂張,少的怨他跋扈,男的恨他俊俏容顏與豐厚家世,女的恨他薄情寡義翻臉不認人,但有什麼關係,身邊多的是討好他的人。
誰叫宮大少不僅生的好看,還大方,出手闊綽,讓他高興了,一出手那錢都比小白領工作兩月還多。
這不,今兒個,宮大少又和他那批狐朋狗友窩在俱樂部尋歡作樂,宮大少見慣了那批庸脂俗粉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自個兒老實兒的待在最裏麵的房間裏,房間裏除了一些酒還有些水果和進口零食,宮大少也就懶得出去,看那些俗人他覺著糟了自個兒的眼。
宮大少懶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杯裏紅酒一漾一漾的,在曖昧的燈光下格外曖昧,宮大少是人文化人,是個高雅人,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輕輕的啜飲一口,看著外麵昏黃的光,實在是有點後悔,那些人俗歸俗,但勉強還有一兩個將就的,放蕩的夜晚不來點兒放蕩的生活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他又不是廟裏的老和尚,做什麼清修,講什麼因果,得過且過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