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駭什麼話都沒說,隻是一味盯著地上滾落的堅果仁。
宮大少看他那樣子也有點不忍心,畢竟待在一塊兒挺長時間的。
他強自辯解道:“這根本不是我的錯,我說了我不餓,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次話,喂,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從小就是這副不理人的樣,每次隻做自己想做的,讓我給你擦屁股,搞得爺像欠你的,喂,爺跟你說話呢,悶葫蘆,媽的,就你這樣子,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都沒娶上媳婦兒。”
宮大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從小到大,木駭這張美人臉給他惹了多少麻煩,偏偏他自個兒不覺得,搞得總有些人想把爪子伸向他。
要不是為了他,他宮大少能幹出那麼多荒唐事,誰都不知道美人皮下掩的是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還不如《盜墓筆記》裏的悶油瓶,至少人家演戲的時候還知道多說兩句話,他家這位可好,連演戲都不會,聽他多說兩個字活像自己賺大發了。
宮大少從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偏偏在他麵前他幹受著他老子都不曾給他的委屈。
沒辦法,這種事在多年後被當事人之一得知了,木駭隻是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來了句攻受不可逆,直把某人氣得在他胳膊上咬了個牙印,第二天提起木駭隻道是被貓咬的,活該某人睡了三個月的沙發,不過這已是後話,既然如此,後話休提。
宮大少看著看著,說著說著,越發覺得木駭這動靜不大對勁,其實也是關心則亂,木駭這反應擱平時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隻不過是某人心虛才會有此誤會。
他眨眨眼道:“這地上東西別撿了,爺嫌髒,你快吃,吃完後我們要上去了。”
木駭聞言包了滿滿一口堅果仁開始咀嚼,宮大少看他那樣子活像動畫片裏冬天為了儲存糧食包了一口的鬆鼠,可愛得緊,當下那氣也就散了一些。
也就四五分鍾,木駭便吃完了,順便為了下咽輔以兩口紅酒,烈紅如鮮血的酒沾染了紅唇,木駭不自覺的舔了舔,宮大少悲哀的發現對著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他的小兄弟好像有動靜了,真是罪過啊罪過。
趁手的東西也沒了,木駭身上雖有其他冷兵器,可也太過細小,想起宮大少的那番話也就沒拿出來,幸好雪姐還是個有良心的,留了幾根布條子給全身做個防護肯定不行,但是也能勉強紮緊衣邊褲腳,方便跑路,木駭吃完東西後才給兩人綁上。
誰叫宮大少是個四肢不勤無辜不分的小王八,宮大少對此洋洋得意。
木駭徒手拆了掛衣架的衣架杆,又用門擠的方式將衣架杆的頭壓得扁平遞給了宮大少,宮大少接過試試,對此表示滿意,拿著輕巧,長度也夠。
木駭拿著另外一根衣架杆就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