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jian人,你是怎麼洗衣服的,竟然敢把我最喜歡的綢緞裙子給弄了一個洞。真是不可原諒,來人,給我打。”大媽揚揚手中那件大紅色綢緞裙子,怒不可遏。那雙充滿怒氣的雙眼,像一隻隻火龍,時刻要將‘文依晴’生吞活剝。
在大媽的身後,站著兩個長得極像‘還珠格格’裏容嬤嬤的胖女人,她們一臉壞笑的看著‘文依晴’,揉戳著手掌,蓄勢待發。
“大媽,這、這不是我弄的。我冤枉,大媽...”
“還敢頂嘴,還敢狡辯,給我動手。”大媽手一揮,‘容嬤嬤’們便陰笑著將‘文依晴’圍住。
不論‘文依晴’從哪裏鑽,都被一隻滿是繭子的胖手給拉扯回到原地。
“給我往死裏打,這個小jian人,真是氣死我了。”大媽說完,誇張的撫著胸口,在女婢的攙扶下,坐在後院陰涼的地方‘順氣’。
兩位‘容嬤嬤’得到大媽的指令之後,揚起手中的馬鞭,毫不留情的一一抽打在‘文依晴’那稚嫩瘦小的身軀。
不一會兒,絲絲血跡便透過薄薄的紗裙,血跡斑斑,看得眾下人都有些心驚和膽顫。
可是,大媽卻坐在椅子上,嗑著瓜子,品著綠蘿春,像看戲一樣看著‘文依晴’。嘴角掛著戲謔的笑,眼神中沒有一絲同情,有的隻是無情...
‘文依晴’在地上滾動著,試圖躲去無情地鞭打,可是卻怎麼也躲不了。當‘文依晴’看到大媽臉上那抹得逞的笑時,‘文依晴’的雙手緊緊的握起,放下,再握起,再放下。
‘文依晴’死死盯著那件裙子上,人為的破洞,心,不住的慘笑著。
嗬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媽,為何要跟依晴這麼過不去?
她恨,她想反擊,可是母親的那句‘晴兒,不要與宰相府裏的任何一個人結怨。開心的過你自己,好好生活。’一直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因而,‘文依晴’沒有大聲哭喊,沒有高聲求饒。隻是咬著自己的嘴唇,拚命忍住加在自己身上的劇痛。直到,淚水再也忍不住,直到淚水滑落,‘文依晴’昏迷而去。
“將這個小jian貨,丟到亂葬崗,自生自滅。”
“是...”
夜,黑漆漆的一片。風,無情且冷冽。
在亂葬崗的山頭上,一個瘦小的身子縮著躺在一座孤墳前。
‘文依晴’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她害怕的轉動著自己的腦袋,陌生詭異的環境,讓她害怕,讓她無助。
她想爬起,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身上的疼痛,那幹涸的血跡覆蓋下還未完全結痂的傷口,在她用力之時,已再次流出了猩紅的血液。
疼,撕扯著‘文依晴’全身全部的神經,讓她不住的倒吸著涼氣,讓她不得不放棄掙紮,隻能睜著大大的雙眼,警惕的看著周圍。恐懼,不安滿滿的占據了她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