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腳步,在剛要踏出門檻時,不舍的回頭望了望那個指著大門方向,口口聲聲叫他滾的男人。眼底,是深深的受傷。
‘王爺,你為何要對暗夜如此絕情。小時候,甚至在今日之前,不論暗夜做錯了什麼,王爺你都不會像今日這番,大聲的叫暗夜滾。難道,就因為文依晴那個女人,就因為文依晴,王爺你才這樣對暗夜的嗎?王爺...’
短暫的幾秒之後,暗夜收回凝視的目光,雙手握拳,飛身出書房,很快,那抹暗色便融入於茫茫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書房中,錦夜痕輕歎一聲,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蒼白,毫無血色,但顯紅腫,紫青的手,隨意的放置在身體的兩旁,血,順著細小的針孔,緩緩流出,在指尖,彙集成一大滴,最終,不負重力,掉落在地。
寂靜的書房中,隻有'滴答,滴答'的血滴聲,以及錦夜痕粗重的喘息聲...
離開王府的暗夜,急速的奔跑著,臉上,是濃濃的恨意和不甘。
文依晴,都是她,都是這個女人,害得他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與日俱減,他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麼他會輸在一個不得寵,又傻裏吧唧的女人。
哼...既然文依晴讓他如此痛苦,那文依晴,也不能讓她好過。是的,絕對不能。皇宮,嗬嗬...她以為有個皇宮屏障,有個想要拉攏她的皇後娘娘,她就能風生水起,平步青雲了嗎?
做夢,堅決不可能。隻要有他在,文依晴就不能這麼順利。
暗夜加快步伐,輕車熟路的進入皇宮,來到太子妃--文雨煙的窗前。
透過紗窗,暗夜看見文雨煙正獨自一人對著桌上那一對紅蠟燭發呆。時而發呆歎氣,時而遙看緊閉的房門。
每當房門外響起腳步聲時,文雨煙的臉上,浮現出希望。可是,當腳步聲走過房門時,文雨煙又一臉的戳敗。
那神情,好像在期待一個人的出現。可那個人,卻遲遲的不出現。
看來,文雨煙是在等太子昭的到來呢。可是,她怎麼可能等到太子昭,太子昭的心裏,有的隻是文依晴。嗬嗬...單純的女人,看他怎麼給她火上澆油。
嗬嗬...暗夜輕笑一聲,從窗子進入。
“太子妃好有閑情雅致,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在幹嘛呢?哦,原來是在欣賞成雙成對的紅燭呀,怎麼,想男人了。”暗夜雙手環於胸前,嘴角帶著邪笑,臉上,盡是嘲諷。
胸大無腦的女人,不知是可悲,還是可幸?
“你、你怎麼進來的,你想做什麼,給本宮滾。”暗夜的突然出現,讓文雨煙心生一驚。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文雨煙立刻指著房門,對著暗夜吼道。
可暗夜,直接無視了文雨煙的動作,用手揉揉耳朵,臉上的笑意,卻依舊不變。他一步一步緩緩的靠近文雨煙:
“這麼凶,難怪太子昭深夜也不來你這,倒是和文依晴兩人花前月下去了...”
“你說什麼?太子昭和文依晴?”文雨煙滿臉的驚訝,迫不及待的打斷暗夜,急切的追問。
纖細的雙手,緊張地抓著裙角,揪起又放下,放下再揪起。柔弱的雙肩,情不自禁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