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嚴淮琛進了公司,看著薑悅瑩那充滿恨意的眼神,深晏君渾身打了個激靈。
“怎麼了?”嚴淮琛發現了她的異樣。
深晏君本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也沒打算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
“沒什麼,隻不過剛才看薑悅瑩臉上的表情讓我有些不適應。”深晏君總覺得她眼底裏暗藏殺機,像是要想盡辦法趕盡殺絕似的。
看著深晏君臉上露出的堪憂神情,嚴淮琛摟著她腰身的手就捏得更緊了。
“不用擔心天塌下來還有我替你扛著,更何況她薑悅瑩幹不出什麼大事。”
對於薑悅瑩的性格,嚴淮琛是再清楚不過了,兩人一同長大,薑悅瑩要真有什麼行為,早就動手了。
“可我看他和你母親那麼好,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宣布了關係,會不會太囂張了?”
難得,深晏君也有了自己擔心的事情。看她不自覺緊皺的眉頭,都快打成一個結了嚴淮琛輕輕用手替她揉開。
“這你也不用擔心,我媽隻是看在家族的情麵上而已。真要是涉及大事,她可絕不含糊。”
即便嚴淮琛已經很多年沒和母親有過親密交流,但現在為了舒緩深晏君的情緒,就算是說謊也要說到底。
聽了這番話以後,深晏君心裏才算是踏實了許多。
這一整天雖然深晏君盡力不讓自己去思考那件事,但腦海中還是會忍不住想到薑悅瑩的存在。
她心裏總隱約之間有什麼感應,但卻又說不上來。
直到中午去茶水間時,小陳和深晏君一同前去,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深晏君卻還依然走神。
“啪嗒!”
深晏君走著手裏端著的玻璃杯,不知怎麼就掉在了地上,碎開了花。
看著地上已經碎成玻璃片的杯子,深晏君反倒是愣住了,正打算彎腰伸手去撿,及時被小陳製止了。
“沈經理這些玻璃杯這麼紮手,你可得小心點。”
因為這句話,深晏君終於回神過來了,等他反應過來時,小陳已經把掃把和垃圾鏟拿來,開始清理現場。
“怎麼回事?這麼吵。”一道低沉的嗓音飄來,是嚴淮琛說話的聲音。
看著這滿地狼藉,深晏君還頭疼不知道怎麼交代,小陳已經機靈的開口了。
“隻不過是剛才我沒端穩杯子摔碎了而已,我打掃一下就好了。”
嚴淮琛聽著這話卻看深晏君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心裏有事的樣子。
“你們沒什麼事就好。最近工作壓力大,我也理解。”嚴淮琛蜻蜓點水的說了幾句,隨後便鑽進會議室裏忙了。
直到看嚴淮琛走後,深晏君才鬆了口氣,仿佛終於沒人盯著自己做事了,小陳打掃完地板後才去問深晏君。
“沈經理你是不是又和嚴總鬧矛盾了,我看你們今天也不像吵架呀,怎麼你總是三心二意的。”
小陳非常了解深晏君的性格,按照他的個性是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摔碎杯子的。
提到這個問題,深晏君還覺得奇怪,他明明心裏什麼事也沒想,但今天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沒什麼,或許隻是因為最近工作確實壓力比較大,容易分神。”深晏君也不好交代今天遇到的事情,隻說了兩三句話後,便把這個話題撇開了。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薑悅瑩卻收到了一個驚天消息。
“什麼?我媽重病了?”就連說出這句話時,深晏君的語氣裏都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情緒。
前幾天叔叔隻是說他們身體有些不好而已,沒想到隻是幾天的功夫,媽媽就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
“那我爸呢?他還好嗎?”薑悅瑩就希望父母之間總有一個是身體健康的。最起碼不用讓她擔心的太多。
但結果總是事與願違,叔叔在電話對麵表明了,父親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悲痛欲絕。
“你爸覺得把家裏能賣的都已經賣了,再加上他這些天一直熬夜看護你媽,一夜蒼老了好幾歲。”叔叔說著這些話時,偶爾還歎氣了幾聲,仿佛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薑悅瑩現在都快被這些事弄得焦頭爛額。
“那重症病房的價格會不會很貴?應該也花不了多少錢吧?”薑悅瑩從沒想過有一天也會麵對這樣的問題。
一談到價格這方麵的事情,電話對麵的叔叔唉聲歎氣就更加明顯了。
“你媽這個病和普通人可不一樣,就不是住院過幾天就能治好了,恐怕得長期住院,而且醫生說還不一定能治好。”
薑悅瑩聽電話對麵的聲音越說越小,她也急得快要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