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鯉魚貪杯,讓小友久等了。”
見這人這麼說,張揚連忙拱手道:
“不敢!”
就在張揚行禮時,這人終於坐著轉過身來。
張揚朝這人看去時,見這人器宇軒昂的坐在那裏,他雖有色彩,但張揚卻覺得,他便是這水墨畫中的主角。
“噗通!”那條金色鯉魚躍起落入水中的聲音,打斷了張揚的注視。
“這魚兒可能還未喝夠,可酒卻盡了,小友可有補救之法。”這人帶著笑容看著張揚,帶有考教的語氣。
這!張揚哪裏聽不出這人是在考教自己,隻是就張揚肚子裏那點墨水,這實在是太難了,不過,沒辦法,張揚隻能硬著頭皮想。
正當皺著眉頭的張揚,看著這條在墨色中遊來遊去的鯉魚,不肯離去時,張揚突然想到了什麼,對這人拱手道:
“前輩,您能將這酒壺送與晚輩嘛?”
這人聽張揚這麼說,看了一眼酒壺。
“不過一區區酒壺,送與小友也無妨。”這人和藹的說著,就抬手將酒壺扔了過來。
見這人將酒壺扔過來,張揚連忙用雙手接住,等接穩了後,張揚拿著酒壺拱手道:
“謝過前輩相贈,此外,請前輩準許晚輩離開片刻,晚輩這便去打酒來。”
“哦!”聽張揚說要去打酒,這人倒是來了興致,道:
“小友去便是。”
得了這人的答複,張揚接著拱手道:
“那晚輩去了。”
這人點了下頭後,張揚轉身就走了,而河中的鯉魚見張揚將酒壺拿走,似乎有些雀躍起來。
這個水墨畫中的世界,時間似乎很難估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揚終於又回來了。
張揚慢慢的走到那顆柳樹下,見那位器宇軒昂的前輩,依然還坐在那裏,隻是看張揚的眼神有些玩味。
接著,張揚看了一眼依舊還在的鯉魚後,對這人拱手行禮道:
“晚輩不辱使命,總算將酒打了回來。”
“嗯。”這人笑著點了下頭。
“噗通!”這魚兒也從水裏躍了起來,似乎在表達它的情緒。
張揚見此,將酒壺塞子拔掉,對著壺口喝了一口,在塞回壺塞的同時,他大呼一聲,“好酒啊!”
“噗通!”“噗通!”……
見張揚這樣,這鯉魚似乎急了起來,不停的躍出水麵。
張揚沒有讓著鯉魚繼續急下去的意思,直接走到河邊,對鯉魚道:
“魚兒莫急,酒還有的是,隻是……”
就在這鯉魚盯著張揚在說話時,張揚突然將酒壺扔向了這墨色的秦淮河下遊,雖然張揚已經控製了力度,但估計這酒壺也被扔出了好幾百米。
“噗通!”很快,這酒壺就落入了水中。
“魚兒你再不追,這酒可就跑了。”被張揚這麼一說,原本有些愣住的鯉魚,奮力朝酒壺被丟的方向遊去。
“哈哈!小友倒是有心計,竟用空壺,騙走了那癡傻的魚兒。”這人看著鯉魚遊遠後,突然笑著說了起來。
那酒壺內確實是空壺,在這古怪的地方,張揚可找不到酒,當時張揚看著鯉魚不肯走,於是就生出了這樣的計策。
“讓前輩見笑了。”張揚謙虛的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