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夏夜,一隻蟋蟀叫了(1 / 3)

我叫林千軍,我是解放軍總參軍情局的一名參謀,我現在正在粵省辦事,但是我們不小心被卷入了一場大風波。

如果你長時間盯著深淵,深淵也會盯著你!譚燎原帶著任務下來,就是衝著給陳安平他們安排任務來的,不然就不會在這裏談論他的目標。所以現在看著他和陳安平兩個人就三個紅箭、兩個還是一個在那裏討價還價,周佳還在一邊幫著敲邊鼓,譚燎原看起來顯得敵眾我寡的樣子,但我也不願意上去給他幫忙,因為譚燎原吵得額頭發亮,似乎是很享受這樣子被重視的感覺。

“林參謀,他們爭來爭去的紅箭是啥啊?感覺像是某種製式武器的代號?”肖雨城跑過來問我,看樣子他那顆充滿了推理和文學等灰『色』小物質的腦袋裏似乎有了什麼美妙的聯想,比如軍火啦、走私啦、再衍生一下子說不定就跑到輸出啦,雨林中背語錄的隊伍之類地方去了。

“紅箭啊,我最近好像還聽人說起過,當然我也不是很確定,怎麼形容呢?大概指的是所謂愛國指標這樣子的東西吧!”

為了不讓他以為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大新聞,我雖然對這些東西也隻是在局裏的時候知道了那麼一點點,還是統計加估計然後耐心地給他做了“林版”解釋。

眾所周知,我們和大不列顛關於明珠主權回歸問題的談判開始之後,明珠回歸祖國的曆史車輪一旦滾動起來就已經無可阻擋了。特別是去年的時候,那個綽號“鐵娘子”的女人,挾著在馬島打了勝仗,威望人氣正高,氣壯如牛地跑來京城談判,叫囂所謂“三個條約有效論”,完全無視我們提出來的十二條,還說什麼如果我們要宣布收回明珠,那就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把談判氣氛搞得劍拔弩張,那個女人的盛氣淩人徹底激怒了一號首長,於是一號首長最後說,時間不能再等了,一年裏我們要共同解決這個問題,後來說長一點,兩年裏我們雙方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共同解決了,不能再拖。如果這期間明珠發生了大的波動,或者我們雙方在一些原則問題上達不成協議的話,那就要另外考慮收回香港的時間和方式。

這話講得很文明,但分量十分重。重新考慮時間,就是不等到1997年了,方式也就不是和平談判了。點到這個,“鐵娘子”聽了這句話,臉一下子就青了,所以後來離開大會堂下台階的時候,摔了一跤,成為了各大國際新聞媒體的頭條。這一跤,不僅僅是出了一個洋相,而是真正暴『露』出了不列顛在明珠問題上外表強硬,內裏虛弱的本質。

這一番交手,雙方各不相讓,一號首長的立場堅定,而“鐵娘子”不甘心日不落的沒落也並不願意就此退讓。領導人的對峙也帶來了團隊的僵持,整整一年過去,依然沒有達成共識,兩國的正式談判也就遲遲無法開始。

現在距離一號首長提出的“兩年談判期限”隻剩下一年時間。我們這邊自有決心毫不退讓,不列顛卻不得不考慮時限到了之後自己的處境。一向強硬的所謂“鐵娘子”開始動搖了。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不列顛人開始著急了,明珠的本土勢力也跟在後麵著了急,要不然我們這邊為了抓壞人一有點風吹草動,不過是一個師的兵力展開一下,那邊為什麼就如臨大敵,好像連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貌似我想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還是等會理清思路再說,繼續說紅箭這個事情。

不列顛人著急最多是丟掉明珠,屁股一拍就可以回不列顛去了,但那些在明珠的本土勢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了,必須要多考慮考慮一下將來的日子怎麼過了。

不謀萬世者不謀一時,那些在明珠混得風生水起的大佬們一個個都是人精,除了不列顛裏的鐵杆漢『奸』外,其它的都已經開始試探『性』地往京城跑了,不就是為了十幾年後能繼續他們的榮華富貴,越早投共越能留下個好印象,要是到了1997再選邊站,那就早已水過小山丘,煙花似水流了。說起來,有些明珠人也是對我們國家的政策有誤解,很有點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的味道,但也擋不住他們想要買張“護身符”的強烈欲望啊。

那些商人都好辦,無非就是砸錢、砸技術,隻要願意到我們這邊來投資做生意就是各地黨政領導甚至中央首長們的座上賓。但是在明珠還有一股非常大的勢力,他們更著急,但是更難找到投靠的門路,那就是在明珠的那些社團,也就是我們說的黑社會,什麼14k、和勝和、三合會之類的,有的還在繼續作死,有的就想著洗白上岸,至少也要和我們結個善緣,不要到了97以後被清算起來,那就不是鬧著玩的,畢竟西瓜刀砍不過56半,全身繡了紋身也擋不住59的履帶。

可是他們就是要投靠,他們的身份也見不得光啊,在陽光下更沒人敢罩,畢竟人家美洲洪門那是和我們黨一起打拚幾十年,革命感情沒話說,才有今天的好日子的,所以他們就打起了我們這些一樣不見陽光的情報機關的主意,而且他們特『迷』信所謂特權機關的能力,主動願意給我們這邊做點事,幫幫忙,當當線人什麼的,期望著等到了97的時候,搖搖小旗幟,歡迎解放軍入城,可以讓我們高抬貴手;就是萬一有點什麼事,也可以喊一聲“我為統一立過功,我祖國為流過血,隊長,別開槍,自己人”之類的,一般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一點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