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匿名信的案子應該怎麼破(1 / 3)

我叫林千軍,服役於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第二局,我曾南出友誼關在熱帶雨林裏暴打過“世界第三軍事強國”,也曾在“帝國的墳場”裏和阿美利亞的貝雷帽們談笑風生一起給包著頭巾的大胡子送去過他們急需的rpg。 然而這些都和下麵要講的話題沒有什麼關係,我現在的主要工作任務就是要找到一個偷偷給國家寫信的人,他的代號叫做“蝴蝶”。現在我將以兩個以前的案例向你講解在地球上某些被汙蔑為最權利集中最沒有秘密可言最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地方之一是如何發動國家機器尋找到那些當權的人想要找到的人物的。

在地球上的一小部分很有或者非常有實力的國家,自古以來關於國家機器中強力部門的荒誕傳聞和超乎想象的威懾力總是非常扭曲地在部門外被人們傳頌著,但是真正的隻有在那些部門裏浸『淫』已久的人物才知道在現實中他們力量其實是多麼地局限和存在多少使用上的限製。但是換個角度來想象的話,如果那些執法者已經無所顧忌的話,那麼其中的任何部門或者辦事人員都可以幹出令人發指的事情出來。

我和我的同伴正在麵對一個建國以來前所未有的挑戰,在“蝴蝶”專案這件事情上,估計沒有什麼以前的案子會比這個更加重要了,如果沒有適當的成功案例和經驗可循的話,那些密切關心著案情的首長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今天我們要解決的案件類型實際上就叫匿名信式案件,這裏麵危機四伏,因為牽涉到中央層級要追查的信件,人物背景和信件內容往往可能把辦案人員也拉進深淵。想要盡快擺脫困境你就要希望嫌疑人頭腦比較地簡單,線索比較地明確,最重要的是中央支持你的決心和態度。

前麵我已經提到了“18號案件”,就是從魔都寄到浙省給雲鶴的匿名信那起案件,因為案件的特殊『性』和破案線索的極度匱乏,專案組的破案思路在沒有得到當事人雲鶴的積極配合的情況下,采取的是“結硬寨·打呆仗”的笨手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要破獲類似案件,首先考慮的是受益人。按照在破獲匿名信案件中最優先考慮的所謂“找不到凶手則受害人死後的最大受益人可能就是凶手”的邏輯,對付那些在幹部提拔使用時冒出來的匿名信往往有神奇的效果,但是在“18號案件”中卻找不到任何明顯的受益人。因為像這封匿名信中涉及到的材料內容,從抗戰時期開始,就有下至平民百姓上至中央首長以各種形式向組織上公開反映過這個問題,組織上也已經形成了相關限製『性』的決定,除了作為私下裏背後議論的談資,在政治上已經沒有更多意義了。到了解放後這封匿名信再翻舊賬以直接羞辱的方式出現,除了讓雲鶴焦頭爛額、顏麵掃地、『性』格更加暴虐之外,並不可能讓任何人從中受益。

然後就是知情人了。“18號案件”專案組走得就是這個路子,他們將破案的重點放在魔都市黨、政部門和30年代曾經在文藝界工作過的人身上,但是雲鶴當年的特殊身份和情感經曆實在是太招搖和為人所知了,即使是把嫌疑人的範圍限製在魔都,限製在凡是過去和雲鶴關係不好或議論過她、說過對她不滿話的人中,還是先後排查出了800多位的嫌疑對象,並都一一進行了筆跡的比對,即使付出了這麼多的辛苦努力和代價,還是暫時沒能找到寄信的嫌疑人。如果把範圍擴大到全國,起碼就是四位數以上的嫌疑人了,就更加地曠日持久和聲勢浩大了,隻能一直拖著,期待出現新的線索。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我們再來看看前麵提到的後麵這一起被稱作“匿名信事件”的案件又是如何偵破的呢?

案件的發生情況前麵已經介紹了,因為事情發生的時間比較地新,專案組介入得比較地快,那麼即使是在限期破案的情況下,還是在“18號案件”的經驗情況下有著更多的線索可循。

一、查信封

專案組剛開始工作時由於雲鶴隻肯交出匿名信的信封,不願意將信中內容公之於眾,就隻好從信封上查起。那是一個2號信封,上麵隻有5個字:“雲鶴同誌收”。這種信封魔都大街小巷的文具商店、煙紙店都有得出售的,來源十分廣泛,無從查起。

二、查信的經手人

專案組於是就隻好向飯店負責人調查那封信是如何到飯店的。據這位負責人回憶說,這封信是他收下的,上麵寫著“賓館負責同誌收”,他就拆開了,裏麵裝著給雲鶴的信,他捏捏沒有夾著什麼東西,於是就直接給雲鶴送去了。這是一封平信,是和所有平信一起送到飯店門衛室的。原先那個蓋著郵戳的信封已經扔掉了。

專案組於是決定向當時給賓館送信的郵遞員進行調查。據這位郵遞員回憶,她在那天送飯店這批信件之前去“前進襪廠”送報紙出來時,有一個人站在了她的自行車旁邊,一雙手正伸在郵袋裏,像是在『摸』什麼東西似的。

三、查郵遞信件過程中出現的可疑人員

偵查員來了興趣,進一步詢問,了解到那個男子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瘦瘦的。最初,偵查員以為此人是“前進襪廠”的,可是去向該廠一了解,卻無此人。於是偵查員再向郵遞員詢問,得知一個細節:那人腳上穿著一雙又髒又舊的工作皮鞋。

於是專案組得出結論:這人是附近哪家工廠的翻砂工、搬運工、起重工或者從事車、鉗、刨、電焊之類工種的工人,那天他是在上班時出來的。偵查員照著這個思路去查,果然在“宇宙機修廠”查到了這個名叫司徒北的可疑分子。

當時魔都的社情就是這麼地複雜,隻要你找,視線內總能找到嫌疑分子的存在。

偵查員查閱了檔案:司徒北,37歲,47年畢業於qhua大學,由親戚介紹加入kmt的青年軍,在槍械修理所擔任工程師。解放後,當了中學教師,57年被劃為right分子開除公職。次年進入街道工廠當上了一名機修鉗工。

專案組立即郵遞員進行秘密辨認,並在9名男子中一眼就認出了司徒北。於是司徒北當場被偵查員帶走。訊問中,司徒北承認他在請假去醫院看病時從郵遞員停著的自行車上拿過報紙翻閱,他放回報紙時,正好被郵遞員看到。與此同時,筆跡鑒定也在進行。晚上8點鍾,技術鑒定結果出來了:匿名信信封上的筆跡和送鑒筆跡不符,明顯出自兩人之手。這樣,已經可以基本排除司徒北作案的可能『性』了。也就是說,線索斷了。

四、期待嫌疑人再次作案

讓專案組慶幸不已、柳暗花明的是,這時第二封匿名信寄來了。

當天的寄到飯店的第二批郵件送來了,信件中有一封寫著“飯店負責同誌收”。飯店方麵由於有了上次的教訓,就把這封信直接交給了魔都市委警衛處派駐在飯店的人。警衛處的人見信封的落款印的是京城船舶機械二廠,便立即給京城該廠打了一個電話進行詢問,那邊說他們沒有向魔都發過這樣的信件,而且更不知道魔都有這樣一家內部飯店。於是,市委警衛處立刻便與專案組取得了聯係。

專案組當即派人去把信取來,拆開一看,裏麵果然是一個和上次那封匿名信一模一樣的信封,上麵的字也是相同的:“雲鶴同誌收”。

專案組立刻對第二封匿名信的筆跡進行了鑒定,證實與第一封信件一樣。由於第二封匿名信的信封是京城船舶機械二廠,因此專案組當即決定派出了10名偵查員飛赴京城進行偵查。

五、再查信封

偵查員在京城船舶機械二廠調查到的情況是:在能夠接觸到京城船舶機械二廠空白信封的68名科室人員中,有一個剛剛退休的名叫杜雷思的前宣傳科長在魔都生活過又政治上不可靠可能有作案嫌疑。